的瞪大了眼睛:“是爹自己说郭公子登科举人,便和议的,他怎能说话不算话?”
孙夫民气里也诉苦呢,只是她更不希望为这事父女俩情绪失和,遂替丈夫说好话:“你爹也是为您好,他希望你能做大公至正的官夫人,而不是一辈子顶着个举人娘子的名头。”
孙蓉蓉更不满了:“爹他这辈子不也只是个举人,凭什么嫌弃郭公子?郭公子还年轻,时机多的是,莫非他一次不可,爹便连续让我等着,等成老姑娘没人要了才不嫌弃人家?”
“瞎扯,你爹怎会让你当老姑娘?”孙夫人嗔怪的拍了女儿一下,慢声道:“你爹的顾虑有事理,如果那位郭公子真能在明年春闱得中进士一切都不可问题,可如果不中更身子者跟你爹一样屡试不中,你如果嫁与他岂不是误了自己的出息?”
见母亲果然也站在父亲那边,孙蓉蓉完全急了:“娘,我稀饭的是他这个人,完全不在乎他是不是进士,便算这辈子只能当个举人娘子,我也甘之如饴。”
孙夫人看着女儿笑了,笑的语重心长:“你内心真这么想?如果是那位郭公子空有一副里头,胸无半点墨,一辈子只能窝在乡间种地,在风吹日晒之下连里头也没了,你还喜悦嫁给他?”
孙蓉蓉张了张嘴,很想说“喜悦”,她迟疑了,这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你看,你之因此看中他,便所以为他跟一般的农家子不一样,他出息可期,你嫁与他便能夫贵妻荣,否则你不会决定非他不嫁,也不会在为娘反问以后犹迟疑豫。”
“娘,不是,不是如此的……”孙蓉蓉欲辩白,以为自己的一片至心受到了质疑,受到了凌辱。
“蓉蓉,你是娘的女儿,你内心真正想什么,莫非为娘看不出来?”孙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抚道:“这又不是什么赖事,人晓得自己想要什么是功德,惟有晓得了才会费经心思争取,总比那些糊里懵懂的人强。你稀饭那位郭公子的长相身姿也好,稀饭他的才思出路也罢,你晓得如何掂量弃取便好。”
便如她外甥女,神态丰度样样出挑又如何,刚出身便被自己的祖父定下了娃娃亲。这未婚夫有出息也便罢了,偏巧便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这外甥女便是不晓得自己想要什么,懵懵懂懂不曾想过退掉婚事,另找个有出息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