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恐怕木头真帮了岳家,黄老三能打死他,那或是两不相帮谁也不获咎。”
两人说的起劲儿,谁都没有发现表情便不大好的黄木头,像是突然泄去了全部的生气,变得跟沉沉老年的老头一般。
,有些事连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便他自己蠢,咋都看不清楚。这么多年,他想着那是他的亲人,却历来没想过,他们有没有把他当作亲人。
蠢,真蠢啊,蠢的没药救了!
此时,黄家老老少少二三十号人围着两张沾满油污的破桌子,计划吃晚饭。便在黄婆子掂着勺子计划分粥时,虚掩的院门便被一脚从里头踹开了,发出“哐当”的一声巨响,吓得她手一松,饭勺掉在了滚烫的粥盆里,溅起的米汤烫的其余人一哆嗦。
“天杀的混账东西,竟敢踹老娘的门!”黄婆子回过神来,气得扬声恶骂。她顾不得分饭,撸起袖子便往院子里冲去。黄家其余人见状,也纷纷站起来跟了出去。
那一脚是木氏郭树郭林两兄弟一起踹的,把陈旧的木门踹倒在院子里,掀起了一阵呛人的尘土。
黄婆子气焰汹汹的从房子里冲出来,来不足心疼倒在地上的院门,便被一拥而入的几十号人吓了一大跳。
等看清为首的人是谁时,她眼皮暴跳,虚有其表的喝问:“干啥,你们想干啥?”
黄婆子是心虚的,上午她扇了郭枝巴掌,便想阻止郭枝回娘家,怕把她娘家人招来。她对木氏的凶狠早有耳闻,一点也不想跟她对上。
只是她一个没留意,郭枝便带着孩子走了。她想着郭家正在办喜讯,不会在这种日子里上门找不利。并且她有五个儿子,郭家惟有两个,便算来了她也不怕。
更何况这里是黄洼村,村里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家被外村人欺压,真打起来肯定是自家占廉价,也可以还能乘隙威逼一番,从郭家捞些好处。
不得不说,黄婆子的算盘打的响,惋惜她低估了木氏对郭枝的一片慈母心,嘀咕了郭家兄妹对郭枝的伯仲之情,便算惹上不利也要把黄家人摒挡一顿。
稍后奔出来的黄家其余人也看到了挤进院子里的黑压压的一群人,一个个吓得忍不住后退。这景象,岂止是要打斗,怕是要扒房子吧?
木氏对黄家的破房子还真没什么乐趣,听了黄婆子的喝问,她二话没说冲到黄婆子眼前,摆布开弓便是四五个巴掌甩在了黄婆子浓重腻的脸上:“干—你!让你这老地痞欺压我闺女,让你打我闺女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