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才是最残酷的,比认识黔之前的那个世界还要残酷。常有人说,光明也是无情的,如果一直身处黑暗,就不会知道到还有光明的存在,一直在寒冷之中也便不会渴望温暖。
或许,一辈子都受折磨的人不是最痛苦的吧,痛苦的是明明知道自己要受一辈子,却渴求有人来拯救自己,最后,却因为没人发现自己,而带着那种渴望与苦痛,郁郁而终。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在此时于青袁的耳边响起:“小青,总算是找到你了。从监狱大门,就追着你一路,你跑得实在太快了,我们喊你名字,你也像没听到似的。”
迅速辨别了声音的主人,青袁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以及她身后几个清一色披着棕色长袍的人。“冬姐!你们怎么会在这?”
“旨玉和我说的,他昨天夜里面独自一人去了中央控制室,准备调整监狱开放时间。然后,我们突破组这边,早上会进去,把你们带出来。”这个被叫作“冬姐”的人,似乎和青袁很熟的样子。
“旨前辈吗?”这个旨前辈,正是那日青袁遭袭,救了青袁的圣教信徒。目前,和眼前的冬姐一样,都在圣教中担任着牧师一职。只不过,旨玉是主持牧师,冬姐却只是个普通牧师而已。
“对啊,就是那个死扑克脸。明明才二十五六岁,却天天板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过什么劫。”冬姐一说到旨玉,好像有吐不尽的槽。
“不过,奇怪的是,旨玉回来的时候,却说有人先于他调了时间。尽管通过显示的IP地址,可以大概地确定范围,但也只能精确到操控者是在第二监狱周围。所以,他就猜测看,可能是监狱里的人做的吧。当然,旨玉为防止调控被机关那些人发现,就把远程操控记录给彻底抹去了。”
“哦!应该是黔了,也是我们的教徒。”青袁很快便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也暗自庆幸,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这样,黔应该就不会被发现而身受苦刑了。
“那他呢,他没和你逃出来吗?”冬姐追问道。
好像这个问题刺到了青袁的心脏,她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有逃出来。”
“为什么不逃呢?”
“我也不知道啊,当时在甬道里,我也希望他能和我一起逃出来。但是,他却说,他从来都没考虑过这件事。所以,也就没有理由逃。然后,因为当时实在是太紧迫,我就一个人逃了出来。”青袁借助回忆,勉强将当时的情况描述出来。
“没有理由逃吗?”冬姐反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