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让谁把她带回来的好呢?皇后您是知道九儿的性子的,若是一般人恐怕……”恐怕没挨到言珍珍就已经残了,更别说把人带回来了。
言后沉吟良久,忽然眼前一亮:“兄长莫急,倒是有一个人选。可记得前长公主之子封翊?近日其修书而来,怕是要回我南楚一趟。算算日子,如今亦该走到南楚边境了。既如此,不如让这封国叔顺道将九儿带回来?”
“这位封国叔倒是略有耳闻,”言国舅捋着胡须,“只是此人向来闲云野鹤惯了,如何会替咱们去找九儿?再者,封国叔未曾见过九儿,怕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倒不难,玥儿书房里挂着众多九儿的画像,随便拿一幅,合着信送至封国叔手上,岂不是好?”言后笑道。
于是乎,不出一个时辰,信使便带着言珍珍的画像和言后的懿旨朝南楚边境八百里加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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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一辆牛拉的板车上,言珍珍十分惬意地躺在稻草上晒太阳——春天就是好啊,晒着太阳舒服,风还是清凉的。
随手从路边买的几文钱一个的草帽将那绝世倾城的容颜盖住,身上的粗布衣裳更做男装打扮,若不仔细看,的确看不出这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孩儿,更别说是南楚尊贵的九天郡主了。
小溪愁眉苦脸地跪坐在言珍珍身边,脸上写满忧虑:“小姐,您什么时候才回去啊?都已经出来三个多月了!”
言珍珍闷闷的声音从草帽里传出来:“急什么?才三个月而已……”最好永远也别回去了。
南宫玥是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上。她若是真的嫁给了南宫玥,就得被一辈子锁在皇宫,那还不如回现代来得自由——她又不傻,如今她还是九天郡主,未曾出嫁,所以皇家尽可以由着她胡闹。一旦出嫁成了太子妃,将来做了皇后,那一条条的规矩,可得把她给压死。
小溪瞪大了眼睛:“什么叫才三个月?小姐,咱们可从来没有出来过这么久,也从没来过这么远的地方。您到底要去哪儿?这再往前走,可就要出南楚啦。听说北疆和南轩正打战,边城可乱着呢。”
“放心,咱不去边城。咱们去琅琊阁。”草帽下言珍珍皱着眉头。她倒是想出国看看,到南轩说不定还能找到她的好姐妹白璃,探讨探讨怎么回现代的问题。
可那条不准出南楚,否则就回不了现代的规矩,却是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何况听闻她的好姐妹和南轩国师君宴的感情,正是难解难分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