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珍珍迅速将来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是个身量不算高大的女子,一袭丝质白衣腰间精致白玉佩,看起来非富即贵。一捧面纱只露出女子一双带着冷光的眸子,盯着言珍珍带着淡淡的敌意。
她双手交握立在窗前,显然是会些轻功,从窗口掠进来的。显然不是这倚翠楼里的人。
“你是谁?”言珍珍凭着自己女人的直觉,面前的女人很漂亮,可是不喜欢她。甚至,她从这个女人身上察觉到了对自己的敌意。
这种莫名的敌意让言珍珍浑身戒备——她现在没有内力,若当真遇到什么危险,恐怕不好应付。这个女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而且还知道她的处境——很是蹊跷。
萦霜看着言珍珍那和姬槿颜几乎能以假乱真的面容,面色愈发冷然:“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逃离这里。”
“我既不知你是谁,又如何相信你?”言珍珍慢慢地观察着萦霜,此人身量同她差不多,从说话的声音判断年纪也和她相仿。女子双手交握,乍一看似乎并没有拿什么武器。
但此人一身白衣,却不知里头藏了什么。何况此人若有功夫,不用武器恐怕也能把她制服。
“何况,你凭什么帮我?”
言珍珍慢慢地转动着右手食指上的一枚毫不起眼的铁指环——边上有个小按钮,只要摁下,这枚指环里暗藏的锋利银针便会立即弹出。只要有人敢对她不利,她的银针便会立即扎上那人咽喉!
而重点不在于银针,在于银针上的剧毒。三个时辰内无解药,必死无疑!
这也是她在现代做佣兵时候最后的一道保命符。
“不过是行走江湖,恰遇姑娘被擒,举手之劳而已。”萦霜看着言珍珍那和姬槿颜七分相像的脸,忍住心头的厌恶。
若不是打听到一会儿花魁会被送上台,而从不留恋这等烟花之地的主子,已经花重金把距离舞台最近的厢房买了下来,她才不会闲到来这里救人!
毕竟主子的性子她是再了解不过了——就算是救人,能明争就不喜欢暗抢。主子买下那厢房,显然是想要同今晚的酒客争花魁。
而她,绝不允许主子这么做!今晚的花魁可是南楚九天郡主,钦定的太子妃,若是和主子扯上了关系,主子往后可就惹上麻烦了!
言珍珍嗤笑,露出唇边浅浅的小梨涡,平添了几分可爱,又多了几分纯真:“若是这么说,你冒险来救我而我却不走,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