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蠡将杯热茶放到桌前,“小溪姑娘不必担心。若是你家小姐在这倚翠楼里,就一定能找得着。若是不在,说明你家小姐已经走了。若是如此,小溪姑娘就算再着急,也无法改变事情的结果。不如坐下来喝杯茶,解解烦。”
公冶蠡的语气轻柔,桃红色的嘴角轻勾便是一个撩人的弧度。
小溪心里着急,但公冶蠡的盛情难却,便喝了茶,勉强自己在椅子上坐了。毕竟萍水相逢,公冶蠡能帮助她已经很好了,她不能显得过分焦急。
因为这样可能会很失态,很没礼貌。
然小溪才坐下没一会儿,便觉屋子里温暖异常。一种难言的困意袭上心头,小溪眼皮一阖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公冶蠡却似未曾见到一般,将小溪用过的茶盏轻轻一捏,那紫砂茶盏便碎成了粉末飘散。桃粉色的嘴角,勾起一丝狠绝的笑。
世间最无用之人,便是轻易相信他人之人。单纯,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公冶蠡举起才泡出来的第二杯上好的茶水,轻轻地吹了一吹,这才扬声道:“进来吧。”
不多时门开了,当先进来一人,三十左右年纪,身着北疆服饰,正是北疆此次出使南楚的大使。
北疆使者在公冶蠡对面坐了,随意指了指昏睡中的小溪:“公冶公子,这便是你说的值三千好马的买卖?”
公冶蠡桃粉色的唇角轻轻一勾,将茶盏往茶几上轻轻一放,凤眸里勾起一丝幽光:“错!她不值三千匹好马,可她的主人,却值得很……”
“这丫头的主人?”北疆使者有些狐疑。
公冶蠡心里暗骂此人太笨,不配和他交易,一面堆上人畜无害的笑容,耐心解释道:“本公子且问贵使,当今南楚最尊贵之人,当属谁?”
“那还用问,自然是南楚当今圣上南宫尧!”北疆使者脱口而出,仿若公冶蠡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那么除了圣上呢?”
“自然是南楚言后,其兄长言后手握兵权,可谓一荣俱荣,握着南楚半壁江山。”北疆使者言之凿凿。
“看来贵使对南楚颇有研究么……”公冶蠡不遗余力地夸赞,却又话锋一转,“那除了言后呢?南楚最尊贵的人究竟是谁?”
“这……”北疆使者一下子犯了难。若说是南楚太子南宫玥吧,这南宫玥至今未曾在政绩上有任何值得夸耀的建树。而南楚王正当盛年,自然不会放权。
至于南楚皇室的其他皇子公主,似乎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