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此狼狈,大惊:“主公入宫未见出来,在下心急如焚——”
“废话少说,赶紧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第二日辰时,姜盛早早地吃了饭,在巳时之前来到了宫门口,过不多时,有一名小太监出门来,姜盛认得此人是张让的近侍,连忙过去打招呼,些许银钱打发得这名太监连声道谢,一边走一边跟姜盛讲解宫里的禁忌。
到得正殿之后,那名小太监示意姜盛入内,然后自己走了。
姜盛入得正殿,发现这并不是朝堂,像是皇帝办公的地方。
“末将叩见皇上!”姜盛跪地叩拜,姜盛虽然不是将军,但五品别部司马的级别已经相当于稗将军,口称末将并无不妥。
“平身吧,赐座!”灵帝有气无力的说道。
“谢皇上——”姜盛起身跪坐在下首。
“朕久闻你有大功,为何未得到封赏?”灵帝问道。
“回皇上,那日末将随皇甫中郎将入朝,被告知回去听封,至今尚未听到封赏的诏令,所以——”
“皇上——”郎中张钧大声呼喝,打断了姜盛的话,这伙计也太没礼貌了吧,闯进皇上办公室不说,还大呼小叫的。
“张钧,你要做什么?”张让喝道。
“宦官当道,对朝臣直呼姓名,祸乱朝纲,犹如狗吠!黄巾之乱,全由尔等阉宦而起。官军义士剿灭黄巾,却有功不赏,岂非寒了天下臣民之心。皇上,老臣复奏,请斩十常侍!”
张让大怒,“昨日你上表请斩我等,今日又如市井之徒,出言不逊,何人祸乱朝纲?”接着转向灵帝哭诉,“皇上,你可得为老奴做主啊,老奴散尽家财,以资官军剿贼,恨不得披挂上阵杀敌。谁知道,还有这些老臣不明是非,欲除我等。皇上啊,老奴死了算了。”
姜盛见张让如此演技,自愧不如。
灵帝道:“张钧你太放肆了!来人,将此狂徒押入天牢候审!”
侍卫连拖带拽把张钧往外拖,张钧兀自大喊:“有功未得封赏的将士何止万千,皇上就不怕触了众怒,天下再乱吗?我死不足惜,可怜我大汉江山要毁在阉宦手中!”
灵帝怒道:“还不拖走作甚?!”
张让道:“皇上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其实也怪老奴,统计战功时有所疏漏,致使有的人未得到封赏。请皇上治老奴之罪。”
灵帝道:“张钧多次出言不逊,是该受到教训。子诚是吧?你未得封赏,是不是也有怨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