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荀攸之言并无虚假,他面不改色,说道:“我不如袁绍。”
“那么面临危难能出奇制胜,智谋勇气远超常人,这方面您跟袁绍比起来又怎么样?”
“我不如他。”
“世代普施恩惠,天下各家皆服,您比起袁绍又如何?”
“我不如他。”
“是,渤海虽然是一个郡,其实相当于州,现在使君您三方面均不如袁绍,但长期位居袁绍之上,而袁绍乃当世豪杰,必定不甘心居于您之下。现在公孙瓒兵锋不可抵挡,而袁绍也有精锐之师,两支队伍共谋冀州,则冀州的危亡立刻就会到来。袁绍乃是使君的故旧,又是同盟,眼下的办法,不若将冀州让与袁绍,袁绍必定会对您感恩戴德,还可以挫败公孙瓒的图谋。这样既保住了冀州,又全了使君让贤之美名,何乐而不为呢?”
韩馥道:“袁绍虽说三方面优于我,但现在屡遭败绩,连渤海都保不住,何谈挫败公孙瓒?”
“使君此言差矣,公孙瓒强占渤海半壁,乃是借兵勇之盛,袁绍兵少,但胜多负少,多次挫败公孙瓒。袁绍之能,相必使君大人也多有耳闻,现在缺的是精兵,只要冀州兵马归入袁绍麾下,则公孙瓒必败无疑!使君大人,请早作决断啊!”
韩馥有些犹豫,荀谌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想到荀攸的话,韩馥并不急于表态,于是道:“友若言之有理,但事关冀州命运,我还要思虑一番。”
荀谌道:“事情紧急,使君大人不要再犹豫了,一旦公孙瓒成事,则回天无力啊!”
韩馥道:“容我考虑一夜!”
荀谌也知道催得过急,必会遭韩馥反感,于是出言告退,自回客店去了。
韩馥回到书房,见到荀攸,说道:“果如公达所言,荀谌是劝我把冀州让给袁绍,既救冀州,又有让贤之美名。”
“使君可是应了?”
“没呢,不过我琢磨着,荀谌的话也有道理。”
“使君,万万不可让冀州给袁绍,袁绍对冀州觊觎已久,之前公孙瓒攻略冀州,就是出自袁绍的撺掇,若不是因为公孙越之死,袁绍与公孙瓒还是同盟,现在袁绍屡败于公孙瓒,所以才想不费吹灰之力,而得冀州。”
“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应对冀州之难啊?”
“现在袁绍实力弱小,还要防备公孙瓒和黄巾贼,必无暇西顾。幽州牧刘虞向来不喜公孙瓒,使君可遣使与刘虞联络,只要刘虞出兵节制公孙瓒,公孙瓒也不敢不顾其根本,如此一来,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