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尚沉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客户？”
“我当然记得，我一直都知道啊。”
“不收钱的客户，我可担待不起。”叶尚说着，直接将先前的钻石盒子扔到她面前。
“大叔，你又给我这个干什么？”
“用在我老婆的礼服上，我不占你的便宜，要么用，要么礼服你别做了，带上你的布料和工具连同你人直接走人。”
纪宁烟懵了几秒，“你说什么？你让我走人？”
“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眼看着设计图好了，我在你家耗了半个月了，你跟我说走人……大叔，我是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吗？”
走人就意味着她再也见不到姜颂，她设计出来的礼服，永远也没有机会穿到姜颂的身上。
纪宁烟顿时气炸了，气得拳头都捏了起来。
“你理解力为零吗？走人不过是你其中一个选择，你可以老老实实按照第一个要求，收下钻石……”
“不可能，我说到做到，我对姜颂前辈承诺过的就要做到。”
叶尚也火了，直接扔下一句：“那你干脆走人得了。”
他已经为纪宁烟破了太多的例，不能再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牵着鼻子走，尤其是他的妻子姜颂，就在旁边看着呢。
今天，说什么也要纪宁烟按照他的意思来。
这才是一个设计师该有的本分！
纪宁烟脑袋轰隆一下，“大叔，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舍得功亏一篑吗？”
“这算哪门子的功亏一篑？你不收我的钱，不要我准备的材料，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损失。”
原本察觉叶尚心情不好的纪宁烟吃了一惊。
他都说出这种话了，何止是心情不好，简直是心情差到极点吧？
对，他说的没错，对叶尚而言，没有丝毫损失。
论损失，论功亏一篑，也是她！
“大叔，你该知道我对姜颂前辈的敬仰，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就当我求你了吧，你看我这样做，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啊？”
为了姜颂，纪宁烟选择忍了。
可惜叶尚这次一点都不好说话，完全不顾她放低姿态，依旧是不近人情的态度，“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公事公办按照我说的做，你若是实在不愿意的话，就走人吧。”
纪宁烟都想吼几声暴君了，但她忍着。
“没有任何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