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放了一些专门毒马的毒药,请将军安排人将那些草料丢掉,用我们自己带的精料喂食。”
裴正将最后一站的发现说了一遍,朝林兴拱了拱手道:“将军,卑职检查完了,基本危险都已排除,入住应该问题不大,幸而没耽误文大人入内休息。”
此时车队离驿站还有不到三百米。
“好好好,裴老弟,你做的好,若非有你,本将怕是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死不瞑目啊。”
林兴由衷赞叹道,他这会心里除了后怕,就只剩对裴正的欣赏,可谓又惊又喜。
惊的是,敌人手段如此之多,令人寒毛竖立,防不胜防。
喜的是,这新安城的斥候队正,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对他的看法。
如此人才屈居队正,真是屈才啊。
直到此时,林兴对裴正试图改变路线的一丝不满彻底消失,甚至在想,要不要说服文烽支持对方改变路线?
裴正神色不变,低头拱手道:“将军过奖了,就算没有卑职,像将军这种福缘深厚、得天保佑之人,亦能逢凶化吉。”
低头的刹那,裴正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知道,这一下他才真正算是入了林兴的眼。
一番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事实上,追杀者哪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裴正又不是在拍电影,哪来这么敏锐的观察力?
油灯里的迷药,是他亲手塞进去的。
草料里的毒药,是他将一颗金枪不倒捏成粉末洒上去的。
柴房里的毒药,也是他自己带的,只是换了原本厨房里装调料的瓷瓶。
唯有仓库和柴房的火油,是驿站本身就有的。
搜查驿站的只有裴正一个,“事实”摆在那里,还不是他说了算?
唯一可能存在的漏洞在于被生擒的五人。
可不出意外的话,裴正会拿到审问权,这点水花,翻不起太大浪花。
就算拿不到审问权,裴正也不担心,“事实”摆在那里,除非文烽和林兴得了失心疯,否则不可能相信敌人而不相信他?
“希望经过这件事,自己能获得改变路线的话语权。若不改变路线,活下去的机会怕有些渺茫。”
在裴正满心忧愁中,文烽牵着一名五岁孩童下了马车,走进驿站大堂。
林兴迎了上去,简要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下一刻,十几人涌入驿站,将危险品通通丢入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