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菜地。蔬菜绿油油的一片,好生蓬勃的生机。
慧明只是扫了几眼,便没在关注,这种情况在金山寺很正常。
金山寺主张的是自力更生,寺内的主要钱财来源主要是香火和兜售的些小玩意,寺下的田虽然还是老规矩一样的租给佃农,但也只是十成抽一,寺里顶多有点余粮但也不富裕。到了农忙的时节法海住持还规定让寺内僧人下田去帮忙干活,寺内自留菜地自家种自家吃,种不好责任还得在你。几乎每个金山寺僧人都是一个种菜的好手。
相比其他什么少林寺的佛门地盘那些收租收到全家妻离子散的黑心僧人,金山寺也算个奇葩。
当然,金山寺自师傅法海几十年前到杭州创建以来迅速扩大影响力,成为名气不弱于东晋便创建的上清观和灵隐寺的第三大寺庙也不是没有这方面带来好名声的原因。
甚至很多时候慧明都在怀疑这么英明神武、大慈大悲又大威大智的师傅是怎么被白蛇传给黑成狗的。
理清杂念,慧明走到门前敲门。
“进来吧。”
洪亮而不失沉稳的声音从房间传来,带着几分沙哑,却又更显出独特的魅力。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白眉飘飘,面容长须体有富态的健康老僧,老僧戴着一串五六岁小孩拳头大的佛珠,土黄色的僧袍。一看上去就有种异样的亲和力,就像是自家相熟的老大爷一样,但若仔细一看又有一种佛家明王的大威德相。
这便是杭州金山寺创始人法海禅师。
走近到身前,慧明双手合十行礼道:“徒儿慧明,见过师傅。”
“坐吧。”法海随手一指身旁的椅子。
“是,师傅。”
应声,慧明坐下。
房间如同佛家的苦修,除开一张床和桌子就只有一架子的书。书上多有农书医书还有一些注释过的经书。有佛门的也有道门的儒门的,法海并不忌讳教派之别倒像北方全真教开派祖师王重阳,主张“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的三教平等。
光从群书上就知道他学识之渊博。
“慧明……”法海淡淡开口,“你入金山寺快十一年了吧。”
“是,师傅。再过一月便满十一年了。”慧明微颌首。
“快十一年了……”法海感慨道,“这么快就十一年了,回想起来也快记不清当初的细节了。”
“师傅,少来这套近乎了,什么事您就直说。”慧明翻了个白眼说着。心道每次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