姞相仪纵身上马,别了大云子,然后催马同四个举火把的随从消失在了夜色中。
姞相仪是不熟径的,好在有随从带路,经过半夜折腾终于来到了姬奋翼等人遭遇截杀之地。
地上的血迹已干涸,然淡淡的血腥味还在,对于鼻子很灵的姞相仪来说够浓烈了。
“公子小心,前面有人!”高举手中火把的随从大惊失色的叫着,那个阴森森的黑长袍老者一声不响的伫在前面,活像一个暗夜的索命鬼。
姞相仪心中大骇,难道又是那伙为非的歹人!
透过火光,姞相仪终于看见了那个等待多时的黑袍人。
那是一个苍老者,估计都六七十岁了,腰带里斜插一把长剑,除外别无长物,好似睡着了般正闭目养神。
“敢问前辈是什么人,何以阻拦在下去路?”
姞相仪虽心中不祥之兆,但仍然恭敬有礼的拱手道。
老人睁开了双眼,犹如死神盯上了魂魄,猎人瞄准了猎物。
“老夫云泰,是来取你首级之人。”老人直截了当的说。
“我们有仇?”
“没有!”
“哪前辈何以出口就有杀人意?”姞相仪不解道。
“因为你死了,妘家和风云山庄就得被怒火烧个精光。”
“嘶……前辈还真是居心不良,刻意挑拨是非,倒有些妫姒家族的行事风格。”
“想不到你还真是有着一颗玲珑之心,连这个你都猜得出来。不过那又如何,作为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
云泰的剑已出鞘,快似闪电,其声之清厉,令人听出了锋芒的尖利味道,好似全天下的一切物什都不及他的锋利。
这个人的剑术很高,修为也可以和他的父亲一较高下,更可怕的是其速太快,快到令人不可思议,不可捉摸的地步。
这种速度是令人丧失斗志的杀闪,更是让人可以感到死亡的速度。
姞相仪虽技不如人,但也不会坐以待毙,他的佩剑才出鞘一半,就被云泰一脚踢下了马背。
尽管首领被踢飞摔地,四位随从也是斗志昂扬,终于使出了剑招。
云泰不屑一顾,强大的先天真气喷发而出,瞬间就掀飞了四名随从。
“我云泰不杀无名小辈,不想死就滚!”
云泰厉声叱喝,显然是想唬走这些喽啰。
可惜了,那些喽啰还真有骨气,不仅未被吓住,还拼死来护姞相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