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份无关,而是他才跨入人神境,气息还不稳固。
他是一名异常隐忍和勤奋的修适者,别看守护家族把他当敌人,可石墨一点儿也不慌乱。
他极爱读古简,甚至可以说是手不释卷。
石墨对太上老君在《道经》中的一段话特别有感触。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这是太上老君的论道之语,也是《道经》里少有的对道的直接言说。
石墨之所以对这段话特别有感触,是因为突然觉得这种描写,很像是在描写一个人。
特别是“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一句,似乎也能用这样一种表达方式替代:特立独行,我行我素,孤身挺进,寂寥一身。
一种人们并不陌生的人物形象便跃然于简牍之上,不是才子便是智者,一定有不凡和过人之处。
这话是说道的,说这话的是个得道的人,那么这就是太上老君无意也不须有意的自况,也说不定。
而但凡是这样的人,这么点出来,大概都多少会有些感触。
只是老子这里所说的,乃是一种终极形态。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未尝不可以看作是人的天性,以及身负的天命。
“可以为天下母”,是说这天性的背后就是天地万物的本性,这天命的背后就是天地万物的法则。
这样的人,站立在天人合一的中点,所以这段话紧随其后说“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对于他自己,他见到的是大象无形,他听到的是大音希声,他所行的是与道同化,其中真味如人饮水只能自知。
对于别人,就成了曲高所以和寡、卓立故而不群,自然形成一种抽离。这就是因为自在,所以不在。
大群不群里,又是道门式的相反相成,“大…不…”是太上老君的经典句式,所以他在这段话里才专门提出一个“大”字来与“道”并列。
他的寂寥孤寂和踽踽独行,都是来自这里。
就算是没有达到这个境界的人,只要是同类,也必定是在这条路上。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则让人想到太上老君是如飞龙一般的人物,他的思想太深邃了。
太上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