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举霓盖,餐朝霞之沆瀣,吸玄黄之醇精,饮则玉醴金浆,食则翠芒朱英,居则瑶堂瑰室,行则逍遥太清”。
他轻灵飘渺,不食人间烟火;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所不能。更能“牛哀成虎,老妪为鼋,枝离为柳,倩女为石,死而更生,男女易形”,自由变换身形,不受外在形体的限制和束缚。
因此,“仙人”是一个形神上都很逍遥的人。
观此“真人”和“仙人”的形象,可知“真人”和“仙人”都是迥于常人、飘逸绝俗、心志淡泊的人,他们都是理想中的完满人格。
但是“真人”和“仙人”在形态和神态上仍有很大的差别。
因此,“真人”并不能与道门的“仙人”等量齐观或在内涵上全然同一。
岂况古之真人,宁当虚造空文,以必不可得之事,诳误将来,何所索乎!
‘真人’或‘神人’实质上乃是道本身之存在实性的拟人化喻像,是理想人格。而道门中的‘仙人’,则实质上乃表现为一种根本的信仰对象。
‘喻象’在宗教的信仰与行为体系中被‘实在化’了,而成为长生久视、不死不生的‘实在’的生命形态…
然而作为信仰形态的‘仙人’的形象来源,无疑即为庄子之‘真人’、‘神人’的喻象。”
“真人”和“仙人”之间存在着一种从生命之“喻象”向其“实在”的转变关系。
那么“真人”作为“仙人”的形象来源,在实现这一转变成为“仙人”后,与其原初形象有何具体差别呢?
以下将试从生死观、境界形态等方面来对“真人”和“仙人”的形象进行具体比较。
真人不执著于生,也不厌恶死,他认为生和死就像白昼和黑夜一样,是处在一种不断的自然更替之中的,因此人要安心接受死生的安排。
正所谓“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死也”,人的死生存亡是一体的,不应该喜此而恶彼。
要明白顺应自然的变化就能摈弃世俗的人情哀乐,从而不受外物的干扰以便保持内心的平静。
因为死亡只是形体的消亡,生命之精神实质却已返归于“道”。
因此,“真人”不会顾及生死优劣的存在,他“不知所以生,不知所以死”,没有生死的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