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可怜兮兮地辩解:“不是我先动的手。”
“是我先动的手,但我打的就是你这等卑鄙无耻的小人!”徐明溪也立即从地上站起。
芳期瞪了徐明溪一眼,才打量彭子瞻,只见他眉梢骨下青了一块,嘴角也有些肿胀,被殴的痕迹相当明显,心里难免就是一阵烦躁,要这事被徐家夫人耳闻,还不把徐二哥重重斥责,可得想办法说服彭子瞻别把这场殴斗告诉他那两面三刀的爹娘。
就先向徐明溪道:“徐二哥先容我和彭六郎单独说两句话。”
徐明溪转身就往另一边游廊去。
“六郎今日怎么如此莽撞,竟在相邸殴斗,且还是和徐二哥动粗,万一被太婆听说了,岂不是会怪罪六郎?”芳期摆出担忧的神色。
“徐二郎说了他不会声张。”
“可倘若令堂询问六郎脸上的伤痕,六郎又该如何说?”
“尊长询不敢瞒,自然是实话实说。”
“那么即便徐二哥守口如瓶,太婆仍会听说了。”
“阿娘一贯宽容大度,且见我只是受的皮肉伤,哪里会不依不饶去王老夫人跟前理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芳期道:“所以最息事宁人的法子,莫过于用别的说辞圆过去,比如六郎可以告诉令堂,是下学后和同窗切磋击鞠被误伤,总之安抚着令堂莫要深究。”
彭子瞻想了一想,叹一声气:“我也不想和徐二郎斤斤计较,只徐二郎对我误会甚深,我和他又同在愈恭堂听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三娘应当也听说了,王夫人已经答应了你我的婚事,但徐二郎非说我是造谣,他要是日后再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我该如何?刚才三娘可没听见徐二郎说了些什么,他说家父家母贪图权贵,我对三娘也是抱着功利之心,子瞻敢对三娘发誓,子瞻对三娘的真情挚意日月可鉴,无论三娘是否相邸闺秀,子瞻今生只以三娘为妻。”
芳期看了一眼彭子瞻,很想逼他真发出个毒誓来,但到底还是蹲身行礼:“原来是我连累了六郎。”
“这与三娘何干,是徐二郎……”
“大夫人虽答应了令堂的提亲,但两家还并未行问名纳吉之礼,所以大夫人并不曾声张,徐二哥不知情才会心生误解,徐二哥待我,如待二姐一般是手足兄妹之情,担心于我有损今日才会这般急躁气怒,我会好好同徐二哥解释清楚。”
彭子瞻方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来:“那我就放心了。”
芳期心里又是一阵烦躁: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