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红花而不是一枝光草杆!
芳期见四妹妹气冲冲的走远了,才对徐明溪道:“二哥不用担心我,今日我来此正是为了作罢嫁去彭家,且几近已经成事了,这里不是说这些的场合,我只能跟二哥讲,不管罗夫人是什么意愿,家里的尊长都不可能答应我给五皇子做孺人。”
徐明溪见芳期说得笃定,且事已至此,仿佛的确不便在这时纠缠,颔首道:“三妹妹既有分寸,我就放心了。”
“二哥的伤势当真无妨了?”
徐明溪觉得脸上一热。
无妨是真无妨了,但他仿佛被彭子瞻的那记老阴腿踢成了心有余悸,总觉得大腿跟还隐隐发痛,所以刚才酒宴上,商议起一阵后的马球赛,他才先说了不下场,刚刚是因为心中焦急,才敢拔脚飞奔,不过既然能跑这么快,说明确实是心理作祟。
“真不妨事了,要不我哪能跑这么快?”
“那二哥等会儿下场不?”
“原本不想下场的,但三妹妹既这么问,定是又想和四妹妹对赌了吧?那我肯定会下场,才能保证三妹妹赌赢。”徐明溪笑道。
“知我者二哥也。”芳期也笑了:“等我赢了钱,端午后请徐二哥吃酒,这回咱们不去春风楼,往西湖边赁处游苑,我亲自下厨做好吃的招待二哥和皎妹妹,对了,还有大表哥、大表嫂。”
“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徐明溪就听李远帆扯着大嗓门喊他过去,也不好再作耽搁。
又过了一阵,王夫人和罗夫人各坐着一张肩舆,直接穿过球场到了两侧游廊的相联的亭台,先是几个小郎君礼见寒喧,待他们散开后,芳期姐妹二人才又过去,芳期习惯性的观察王夫人的神色,觉得比锅底都好不到哪去了,可以想像刚才在宴席上,几番争取无果的挫败感。
这场相看是彻底黄了。
但罗夫人俨然还不死心,仍拉着芳期闲扯胡侃,听闻芳期居然也会打马球,甚至邀约等她还东道时让芳期也必须到场,王夫人连饮了好几盏沉香熟水,才堪堪压住了心头那股怒火,好容易才能继续和罗夫人寒喧。
而这个时候,赵世子率队的一伍,和徐明溪率队的一伍都在准备热身下场了,偏四娘来了一句——赵世子当真是英武不凡。
芳期觉得四妹妹简直就是往瞌睡的人脑袋下塞了个软绵绵的绣花枕头。
“四妹妹可有兴趣和我对赌?”
“今日纵然没有彭六郎下场,三姐必定也是押徐二哥获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