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都不比嫡姐难侍候,葛二郎是嫡子,葛家娘子也不会对嫡子媳妇过于严苛。
“葛家娘子答应这门婚事,是因翁翁一再对葛家表示愿意联姻的诚意,葛二郎又在我们家的愈恭堂听学,两家确有交情在。且二姐因为倾慕葛二郎,在葛家娘子面前一味示好,葛家娘子误解了二姐是个温柔贤淑的心性,表里如一,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要是葛家娘子发觉二姐是在装模作样呢?葛家娘子最在意的就是品行必须端正,倘若知道了二姐不但骄矜,甚至还暴戾不仁,万万不会再同意娶这样的媳妇进门。”芳期出谋划策。
“那么葛家娘子既然反悔,又怎会同意弃二娘而择四娘?”
“翁翁如此在意这门婚事,必定不会轻易放弃,届时自会想办法维持婚约。”芳期放心大胆的扯着祖父这张虎皮做大旗。
“三娘不也是相邸闺秀?又比四娘年长,相公要考虑,也会先考虑三娘。”周小娘是个精明人,她才不肯替他人做嫁裳。
“上回酒宴,我就已经忤逆了嫡母的嘱令,连太婆对我都是心存埋怨,便是翁翁有意,也必不肯违了太婆的意愿,且四妹妹还有父亲疼爱呢,小娘觉得我和四妹妹相比谁更有胜算?”
周小娘一琢磨,觉得芳期果然是爹不疼娘不爱,没有资格成为四娘的绊脚石。
但她当然也不肯亲自上阵,微微笑道:“三娘肯替四娘尽心,要真促成这一件事,四娘得了好姻缘,我别的不敢担保,但三娘今后若遇到烦难处,我也理当竭尽所能帮助三娘。”
芳期也没想过要假周小娘之手——周小娘可不蠢,哪会听她三言两句唆使就贸然和大夫人为敌,万一事败,或引起了大夫人怀疑,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这件事,周小娘只会坐享其成。
“小娘是知道的,我在相邸里,除非大夫人和二姐想我知道的我才会知道,虽说我明白二姐是个什么性情,但手上没有证据,怎能够让葛家娘子相信?”芳期又道:“但上回在冠春园,琥珀向老夫人替芒种求情时,我先见老夫人和大夫人起初似乎十分震怒,连我都险些误解了琥珀是要揭露二姐什么了不得的过错呢,小娘可知老夫人和大夫人在担心什么?”
周小娘又一琢磨,既然要为女儿谋福利,就不能什么力都不出,且要让葛家主母反悔拒娶覃芳姿过门,也的确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单是两句不痛不痒的质疑,可没法让葛家娘子这么正直的人食言反悔。
便告诉了芳期一件覃二娘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