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时,往往会疏忽一些事,更何况这事闹去官家面前,吃亏的是我们不是葛家,葛宜谟没有燃眉之急,况怕是疏忽了官家乐见何事,但葛宜谟挚忠于君,未必没有机会劝他回心转意。”
“那儿子立时就去拜访。”覃敬就要告辞。
“罢了,这话你说不管用,还是由我去说吧,大妇和二娘母女两个你想法子安抚好,千万莫再让她们挑是生非就罢了。”覃逊非常愉快地甩掉了两块烫手山芋。
葛二郎这时也已得知了自己婚事生变,今日他甚至没有获得往愈恭堂听学的允许,整个人极其的愁眉苦脸,好容易盼得父母大人回家,连忙去正房拜见,葛母一见儿子连步伐都显出几分焦灼,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万一儿子真像覃二娘说的那样是和她两情相悦,这件事怕就仍得纠缠了。
故而葛母就先摆出了大道理:“我知道你在愈恭堂听学,和覃二郎还有徐、李两家子弟都极要好,故而和相邸的闺秀也难免有所交近,覃二娘在你跟前,必定也跟她从前在我跟前一样的文静娴雅,但这并不是她的真性情,今天她可亲口承认了为什么虐责珊瑚,居然说是因珊瑚毁了你送给她的棋谱……”
“棋谱并非儿子送给覃二娘,抑或是这说法并不准确,是覃二娘知道儿子有本古谱,提出想要一阅,相求儿子誊抄予她,那本棋谱,其实是儿子托了小妹誊抄。”
被葛二郎这么一解释,葛母竟觉不知应不应继续讲道理了,她有些弄不懂儿子为何要解释棋谱的问题。
倒是葛益忽然明白了儿子的想法。
“你和覃二娘的婚事,已经作罢了。”葛益直接说。
“婚姻之事,本应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虽因在相邸求学,面见过相邸二娘,然一直不忘礼规,从未行过违礼逾矩之事,所以恳求二位亲长仍许儿子继续往愈恭堂听学。”
葛母缓缓吁出口长气,她也明白过来儿子究竟为了什么事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