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段氏只能寄望王夫人抓住苗娘子的把柄,才有一线可能争取被相邸重新雇佣。
但这当然只是妄想。
那“买猫”的仆妇就是四娘的保姆,游历的文生是保姆的儿子,母子两个已经动身前往建宁府了,又怎会出现在相邸?不管王夫人心里有多笃定这起事件之后另有蹊跷,她也没办法察到任何凭据。
覃逊这个家主,自然也不会对狸奴事件一无所知,但他关注的也就无非是个结果罢了,这天听覃攽禀报了进展,覃逊冷冷道:“大妇自己就是心胸狭隘眼光短浅的人,挑的心腹又有几个省事的?成天里就只琢磨着怎么谋权,再利用权职牟取更多利益,都只不过是自以为精明罢了。就说这个段氏,她看大妇好蒙混,便以为满相邸从上到下的人都是傻子了,明明调包只狸猫出去,五百贯钱就能得手,她偏还不知足,非要陷害旁人,结果呢?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侄儿侄妇惭愧,这回竟不是靠自己察明的段氏证凿,多亏了三娘提醒方能保住徐妪。”覃攽却不肯夺芳期的功劳。
“三丫头的确有几分小聪明,毕竟是随苏氏多些,且这么多年来,她自己也晓得处境艰难,不放聪明些更没了指望。”覃逊拈着胡须,一笑:“让你媳妇用心教她掌家理事吧,我且看看她,接下来怎么跟她的嫡母斗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