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公也觉得官家荒唐,所以坚决反对,但官家竟然执迷不悟,竟令我翁翁……翻察礼典以期找到册封赵娘子为国夫人的依据,有那么几个奸诈侫臣,获悉这一难以启齿的内情,更加剧了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的劣行,官家见东平公不肯退让,怒极,甚至在一回内议时,脱口说出了东平公或许是想谋逆的话。”
芳期忍了几十忍都没能忍住:“官家还真够寡廉无耻的。”
“又正此时,赵娘子竟然暴病而亡。”
芳期:!!!
“赵娘子怎么会暴亡?”
“不知,但官家笃信定是东平公下的毒手,所以一怒之下……”
“一怒之下就诬陷功臣谋逆了?!”芳期简直难以想象她从前颇为敬爱的,这位保得大卫半壁江山不失的当今天子,居然是个这么卑鄙的皇帝!
但是等等……
“这件事翁翁别不是参与了吧?”要知道她家祖父可是主和派的头子!
“三妹妹忘了么,三年前姑姥爷自请使西羌,并不在临安,且东平公虽说主战,但要说起来姑姥爷能任宰执,还多得东平公当年举荐,所以对于东平公一事,姑姥爷从未参涉,又甚至不少经姑姥爷举荐得职的官员,多半也都认为东平公逆案,罪证不足。”
芳期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心又悬了起来:“徐世翁明知东平公乃受冤,但未行谏阻,这件事……”
“我翁翁谏阻了!”徐明溪忙道:“我翁翁判礼部之事,自然不容官家逾礼违制的行为,甚至当官家下令处斩东平公时,翁翁都已准备死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