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默默期许的生活,不是万丈红尘里光彩照人的名优伶,不是辽国上京时长袖善舞的美娇娘,更不是幽谷冷庵内心如死灰的孤老人,她有女儿承欢膝下,一直为女儿操着心,她也许还会为了女儿学厨艺,她也希望芳期品尝她亲手做的羹汤,脸上焕发出惊喜的容光。
一时间她好像还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
明明昨晚还在为芳期的姻缘操心,不知道女儿的良人是谁家郎君,但今天她就忽然不愿芳期这么快出嫁了,苏小娘明白自己不会是任何人的岳母,当芳期出嫁,这样的生活就会永远成为奢望了。
怎知刚因此事伤感,就有不速之客。
有仆妇禀报,门外有个沂国公府的晏三郎求见。
芳期一粒煮花生还没剥出来,箸子都没碰一下,就听闻这一惊人的消息,顿时连享用美食的幸福感都打了一个大折扣。她慌里慌忙就丢下“我去看看”的话,走出好几步才想起晏迟仿佛是答应了给她更多宽限,不急着“逼债”了,但谁晓得那把冰刀是不是又反悔了呢?万一是又追/债追到了富春……
那日,当一场谈判,系统通知支线任务的进度条终于达到了百分之五十的点数,且主线任务也像蜗牛一样上爬了两点,说明晏迟还并没有彻底谅解她,也是,她虽是好不容易把徐二哥给择清了,关于莫须有的名单却还依然没影呢,晏迟可没有说化干戈为玉帛的话,说实在支线任务能有五十点大跃/进似的上涨,芳期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总担心又会节外生枝。
大门里晏迟其实已经被迎了进来,负手站在那一长条瓜廊子底,听见脚步声就转过身,只一见迎出的是芳期,眉毛就挽了个疙瘩,芳期莫名有种他是个小美人结果瞅见她这个登徒子的即视感,心里火气又忍不住地上拱了——这么不耐烦干什么?这回可不是我往晏郎君你的眼皮子前晃,是你跑我家庄子里来纠缠不清的。
可想到终于摆脱了威胁的徐二哥,想到她辛辛苦苦攒成的进度条,芳期硬是把火气憋在笑容底下,热情洋溢地招呼寒喧:“贵客光临,敝处真是蓬荜生辉,晏郎君也确为天橱星高照,是有口福的人。”
“有请有请”两字还没说出口,芳期就见晏迟晒笑一下。
她突然就觉得似乎哪里又有误会了。
果然就听那把冰刀一点都不觉得“庆幸”的口吻:“覃三娘你还真是一些微的机会都不放过,这都第几回来我面前晃悠了?”
芳期来了一口大喘气,才把“明明是晏郎主动登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