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就打开了自家娘亲委托晏迟捎来的一个大食盒,原来是好些熏肠腌腊,鄂霓把鼻子凑上前一闻,笑道:“这是我大舅母做的熏肠腌腊,定是刚从襄阳捎来的临安,大舅母这手艺可也是家传了,外头人是肯定尝不到这样的口味,阿娘不是捎给我的,是给苏娘子和阿期尝鲜呢。”
说完又掉过头,盯着晏迟问:“可我阿娘怎么会烦托晏郎君大老远走这一趟呢?”
“我是顺路。”晏迟惜字如金。
“顺什么路?”鄂霓追问。
“我在附近也有处田庄,本就打算着消暑,昨日刚好和鄂将军一同饮谈,鄂将军一听我也要来富春,就让我顺便捎带来。”
“晏郎君的田庄在何处?”
芳期很明确的感应到晏迟冲她投来一瞥。
芳期:???
呵呵,莫不是这位以为她会去骚扰吧?皇天在上,日月为鉴,她可没有这样的兴致。
芳期面无表情的举箸,替自家小娘挟了一筷子拌鸡杂,这回的拌鸡杂加了花生酱,她尝过了觉得异常可口,美食在前,美男对她魅力相当于无,她可是最想不通“秀色可餐”四字,一个人长得再美,眼睛看了肚子管饱?这四字是天下第一无道理。
而后,芳期再次抓了一枚煮花生,照样还没等她剥开花生壳,刚才的仆妇又进来禀报,这回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奇了:“今日也不知是什么风水,热闹事都赶在了一天里,晏郎君才刚被迎进来,竟又有两位贵客登门了,一个是彬彬有礼的小郎君,一个是和三娘一般年纪的小娘子,说是相邸的表亲,仙鹊门大街的徐家。”
芳期只好又放下了花生,跟苏小娘道:“定是徐二哥和四妹妹来了。”
客人可不就是徐明溪兄妹两个,见芳期迎出来,明皎就先上前挽了她的胳膊抱怨:“阿期你真没良心,我竟没发觉你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我以为你一人来的富春避暑,怎知昨日去探望姑姥姥才听四表妹说你竟还邀了鄂小娘子同行,好啊你,既有心要请人玩乐,怎么把我给撇开了?”
芳期并不是忘了明皎,但她是的确需要疏远着徐二哥了,怎知她有躲让的心,徐二哥却拉着明皎竟自己找来了,而这时面对明皎的抱怨,芳期只好解释:“我是想请你来的,就担心姨母不放心你来乡郊小住。”
“我娘是不乐意我走这么远,所以我才去求了姑姥姥啊,姑姥姥疼我,果然帮着我说服了阿娘,你就应该先商量我,让我自己想办法磨着亲长答应。”话虽如此,明皎却并不真心抱怨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