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遵守的礼义了,他一想到晏迟有可能赢得三妹妹的芳心为许,就心急如焚。
芳期看着脚下那条乡间的土道,心里这个时候也不断泛着五味杂呈的滋味,她知道徐二哥是误解了,但她却担心解释的话,会让徐二哥产生另一种执念,她不能回应徐二哥逐渐显然的情意,那徐二哥是否误解她对晏迟的用心,又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呢?
“晏三郎这回主动相邀,说明是真打算化干戈为玉帛了,我怎能够反而拿大拒绝他的好意呢?倒是二哥,要觉和晏三郎谈不来,倒不用勉强赴请。”芳期故作不察徐二哥的心情,一派懵懂无知的口吻。
“我当然要陪着三妹妹一同赴请。”徐明溪都不犹豫就脱口而出。
“那也好,横竖阿皎肯定不会错过这场热闹的,且别说阿皎,我虽是第二回来富春了,也不曾抽出空闲来去天钟山游玩呢,二哥既愿意去,阿皎肯定心花怒放。”
如若徐明溪不去,明皎自然不便赴外男之约,芳期三言两句就把徐二哥的这番迫切心情,归结于是为明皎着想了。
徐明溪脚步都顿住了。
但他只见那天真烂漫的少女,弯腰采摘了一支喊不出名字的草穗,拿在手里把玩,夕阳斜照在她的一边衣肩,发髻上的丝带随着轻风舞动,她步伐轻灵,心情也当如步伐一样的松快吧。
如果他不是她心目里最好的那个人,不能让她今后都能如此愉悦欢喜,又凭什么告诉她自己的情意呢?就更没有资格约束她,让她疏远谁,亲近谁。
重要的不是晏迟的好歹,重要的是他,是否能胜过晏迟,赢得三妹妹,愿以终生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