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妙音仙,堂堂太后为洗脚婢,后妃公主皆为风尘妓……就根本没有议和的可能了。”
“战与和,原本都是各有益害,但徐娘你是当然不想辽国亡卫的。”晏迟又执杯小酌,冷冷看着心腹:“你方才说多几个妙音仙,我外祖一门或许就不会生殉国难,这话太荒唐。哪怕是多百个,多千个妙音仙,都是于事无补,因为开封的陷落,半壁江山的沦亡,又岂是妙音仙能够挽救呢?除非……当时龙椅之上,并非羿姓子弟,或许我泱泱中华才能免此劫难。”
徐娘不吱声了。
晏迟把杯中剩余的酒,扬手一泼,也不知道是在敬谁。
连杯子都被他给“泼”了出去。
他起身,不再跟徐娘多说,而是回到屋子里,往窗前,向明月。
前一段时间,他的确非常厌恶覃芳期。
因为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救鄂举,某些人要自掘坟墓,他何必多此一举阻止?但因为“莫须有”三字,他出手了,结果被人空手套白狼!他当然不信覃芳期一介闺秀会有这样的头脑和胆量,一眼看穿她是被人利用,但既然她涉及这一件事,而且还打了个先锋,已经足够引起他的反感和厌恶。
突然一下释消不少反感,不是因为她是妙音仙的女儿——这件事其实当覃芳期主动接触他时他已经察明了——而是因为覃芳期居然为了徐明溪把祖父覃逊给主动交待出来。
谁对她更好,这个黄毛丫头心里是清楚的,而且她不愚孝,懂得取舍,没给妙音仙丢脸。
至于为何邀那一帮人去他山馆的事……
那当然是既然撞上了,不利用白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