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都不是娇弱人,所以竟然不用马车,更加省了软轿,一人一骑往天钟山去,徐明溪和芳期花了整日造的钓竿自然也带上了,被羡渔扛在肩上,然而一进山……呆子羡渔拐弯的时候没留意,钓竿打到了树上,他自己险些被连累得摔下马来,还好稳住了,但钓竿受这一番折磨,断成两截。
晏迟看了一眼那引得徐明溪和芳期惋惜不已的钓竿,颇觉无语:以为找枝细竹竿缠上钓线挂个钩就能垂钓了?竹竿未经处理哪有韧性,除非啥都没钓到,要不钓啥都得断。
然后再定睛一看,得,钩还是直的,感情这两人是想做姜太公。
紧跟着就见芳期拾起来鱼钩:“二哥,这钩怎么直了?”
晏迟:……
是他误会了,看来这钩原本是弯的,结果撞树身上——直了!!!
这两人还真是……没有缘份啊,注定一对痴男怨女,造根钓竿都这样命运多舛。
晏迟这间归兮处,是依山势而建,称它为山馆还真可谓名符其实了,但自从建好后,这其实也是他第一回来,所以连主人自己都颇有逛玩的雅兴,再兼还有其余目的,逛着逛着也就跟天钟山探幽小分队深入了谷涧。
“晏郎君,听说你百赌无输时,我也不知真是不真?”问话的是鄂霓,但推她问话的却是明皎和八月,毕竟鄂霓看上去和晏迟更熟识,这会儿子所有人都觉得晏迟的确是被襄阳公夫人支使来的富春。
芳期听这话,立时从观赏悬瀑的情境中彻底转移了注意力,紧跟着徐明溪也炯炯有神的把目光投注在了晏迟身上。
晏迟今日甚好说话的模样,下巴一点:“真不真赌赌就知道了,鄂小娘子是有兴趣对赌么?”
“赌啊。”鄂霓拉了拉明皎的袖子:“我们赌什么?”
“我咋知道啊?”明皎愕然,她就只想开开眼界,却根本没想过自己要上赌场,她不擅赌的好不?所有的赌戏,她就只会投骰子,但现在谁身上也没带着骰子吧?
明皎下意识就看向芳期——这也是个女赌徒!
“我来定赌题吧。”徐明溪也是下意识就一步迈出,而且还下意识把芳期挡在了他的身后。
鄂霓一见这情况,忍不住用力拉了拉明皎的袖子。
“呲”地一声,然后所有人都看向了鄂霓手里那块“破布”,包括明皎,看半天,她才后知后觉发现“破布”的来源是她的衣袖,眼睛都瞪圆了:“这衣料,也太不顶用了吧,亏阿娘还说结实得很,所以我特地才穿来了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