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成功的只有一句话就让景福全的演技再也发挥不出来了,芳期只见这个大太监重新黑板了脸目光阴沉。
“晏大夫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晏某人在富春,又无千里眼顺风耳,怎知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既然昨日就卜算出天钟山的暴雨是因人祸引生,又先后遇着了龚太医求助,简永嘉行凶未遂,得知冯莱兄妹的计划,晏某还早就看出了冯莱兄妹时运不利,警告他们若再行恶,难免血光之灾,又哪能不知景大官心急火燎赶来富春,必定是冯莱兄妹应了晏某的卜谶呢?”
芳期这时只敢悄悄的瞥顾,心里怦怦的跳出一阵惊疑的节奏。
晏冰刀真不是普通人,是个人都知道冯昭仪极受官家宠幸,他居然敢当面诅咒冯昭仪有血光之灾不得好死,祖父不是说往往一国之君便是崇信道术,也只听得进自己想听的卜言么?官家总不会巴不得自己宠爱的妃嫔不得好死吧。
“晏某还知道,官家必定是想让晏某占卜吉凶化消劫厄,但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冯昭仪不听劝告自己要往死路上走,便是晏某也无能为力替她解厄,景大官回宫复令吧,便道晏某禀奏,冯氏亡乃天道报应。”
“晏无端,简永嘉是否为诬告还当御审,官家这时并未裁夺,你竟敢……”
晏迟似乎都不想再搭理这个宫使,看向徐明溪及芳期二人的坐席:“两位可是听清楚了,景大官究竟是怎么传达御令的,免得这小人回宫复令又是另一套说辞,晏某明明已经让其禀奏御前,结果他再污赖晏某违抗圣令,根本就没有进忠言。”
芳期才恍悟晏迟究竟是想她做什么见证。
晏迟显然无意让二人表态,只冷冷迎向景福全阴沉的目光:“这二位,一位是徐尚书的嫡孙,一位是覃宰执的孙女,有他们二位见证,晏某可不怕景大官你质疑空口无凭了。”
芳期亲眼目睹大太监的喉咙一个明显的吞咽,不知咽下了几丈怒火,只那双雪白的眉毛更显凌厉了,她心头更慌……难不成因为这起事件她还有望面圣了?!
但景福全到底是把怒火给咽了回去。
“晏大夫,遇厄的可不是冯昭仪,遇厄的可是九皇子!”这太监才终于肯说实情了:“冯昭仪昨日的确往福宁殿求见御面,是因九皇子一直喊闹着要阿爷,冯昭仪抱着九皇子往福宁殿去,怎知……在殿内甬道上滑了一跤,不慎让九皇子摔伤!且这一摔,重损的竟然是九皇子的头骨,虽官家立时召集了太医医治,然则……至今日九皇子伤情已然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