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就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她覃芳期自来就快意恩仇,绝对不是拖泥带水之辈,这个决定她其实已经在很早之前就下实了,只不过过去的她,没想到徐二哥也会……
阿期,我心悦你。
脑子里再度响起这话,芳期心里一阵悸动,她稳了稳神,才拿起一把剔骨快刀,麻利地处理起那条用来讨好晏迟的河鲜。
做人不能太贪心,至少她在这个所谓的平行世界里,没有稀里糊涂嫁给彭子瞻这只中山狼,至少获得了徐二哥的告白,至少等她努力完成任务,还能许下让徐二哥终生顺遂喜乐的心愿,这一段少年情事,等徐二哥将来回望时,才真正该觉得云淡风轻。
心里再怎么堵,睡前哭一场就好了,哭完睡醒了又是一条好汉。
芳期做好了鲜鱼脍,当然自己留了一碗,她觉得理直气壮的很:“你跟晏三郎讲,他深受寒湿之苦,其实不应多食生脍,便是用了辣油,也得注意适量。生脍最关键就是个鲜字,别说过夜,中午做好的放到晚上吃都会变味了,所以一大条鱼,我就留了些,但我当然也不白吃晏郎的鱼,那一碗盐卤花生总够换上半条鱼了。”
这话是冲常映说的,芳期也很清醒她在常映心目中的份量不可能重过原主晏迟。
常映一字不改的把话带到了。
徐娘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这时着实有点恨铁不成钢:“郎主不是嘱咐你今日把覃三娘请来的么?你给忘去九宵云外了?”
原来常映原本是徐娘认的养女,自然也属晏迟的心腹,所以常映偶尔也会自作主张,但徐娘却觉得这回养女自作主张有些过头了,她上上下下冲养女一番打量,心里不由产生了一种十分不妙的联想:莫不是女儿也对郎主产生了什么绮念,把覃三娘当成假想敌了吧。
“郎主一大早上赶去富春江畔,又钓了一尾鱼,你可好,没把覃三娘给请来岂不让郎主又白废力了!”徐娘这会儿甚至用上了警告的眼神。
常映却不急不躁地禀道:“奴婢是知道郎主之所以让邀上覃三娘,是担心覃三娘郁怀,影响了厨艺,今日中午开解一番覃三娘后好歹晚上或许还能吃到一道满意的生脍,不过奴婢观察着覃三娘虽说的确心绪不如寻常,却也不至于影响了厨艺,就没有多此一举。”
晏迟这才尝了一箸鲜鱼脍,满意地冲常映颔首:“不错,这是覃三娘的水准,你这眼力见涨啊,倒是省得我再冲那丫头一番废话了。”
常映说了句很耿直的话:“奴婢也并不认为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