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郎如今的身体虽然已经有了起色,但到底病症还没完全断根,他自己也不愿连累别家的闺秀,说是病情没有彻底康复暂时不考虑娶妻,只是为了宽慰亲长,才答应纳妾,不过王夫人相中的本是另一位良籍出身的婢女,可覃大郎却为那官奴花言巧语给打动了,王夫人自然不愿逆了儿子的意,只越发计较覃三娘这庶女不安好心了。”
一个未出阁的闺秀,竟然就有能耐教唆官婢媚惑嫡兄,屡屡违逆嫡母,这品行必须受到批判,但凡正人君子,有哪个肯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晏迟:啧啧,那黄毛丫头果然走背运了啊,嫡母不惜中伤亲生儿子有色令智昏之嫌,都要败坏她的名声,哪怕是寒门子弟,只要不是贪图利益之辈,恐怕都不愿求娶这么个德行败坏的女子了。
但他当然没有拔刀相助的想法,晏迟并不搭理黄夫人,只冲罗夫人道:“夫人可还有别事?”
直接就下逐客令了。
哪怕是罗夫人因为贵妃的授意一门心思想要笼络晏迟,这下子也多少有些窝火了,但强忍着装作浑不介意,示意黄夫人和她一同告辞了。
晏迟照样只打发了个婢女送上她们一程。
徐娘却道:“那二位,是有意把王夫人的话说给郎君听的吧?”
“这是当然,想来是我和覃三娘几回来往,到底没能瞒过王夫人的耳目,她当然是不愿庶女攀上我这根高枝,于是特意请了黄氏,为的就是告诉黄氏覃三娘意图攀联上沂国公府,可这样的儿媳必定是个祸害,只我想着,黄氏应是巴不得我娶个祸害进门的,她怎么会真被王夫人利用,来我跟前揭露覃三娘的‘真面目’呢?”
“莫不是……”
“也只能是。”晏迟冷冷一笑:“那我就陪着这两个女人继续作戏吧。”
只说罗夫人出了别苑,依然是和黄夫人同乘,她心口那股窝囊气还没顺过来呢,就听黄夫人说道:“看三郎这神情,定是为覃三娘的姿色迷惑了,贵妃和阿姐筹谋那件事恐怕成不了……”
“你就别想再找借口推脱了。”罗夫人瞥了表妹一眼,忽然就改亲切成厌烦了:“你们少卿黄邸之所以还有今天,靠的不正是贵妃和太子的关照?黄家的女儿,什么时候也真成了珠玉珍宝?二妹你竟还觉得你那侄女配不上晏三郎,你什么时候也这样的眼高过顶了?我是没女儿,偏罗家也没有合适的闺秀,更别说我了,要贵妃膝下还有公主,都定会下降给三郎!”
黄夫人忙辩解:“我可没有这样想,但阿姐你刚才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