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郎主就更加省心省力了。”
“我今日原本不存再利用覃三娘之意,之所以两人放在同天请来,为的也仅是懒得再抽另一日应酬罢了,覃三娘最近日子不好过,她这一自告奋勇,恐怕更会让她家中那位嫡母视如心腹大患了。”晏迟这时已经回到寝居,随便摘下官帽扬手一丢,那官帽倒是精准地落在了一旁的帽椅上。
徐娘一边替晏迟去解官服上的衿结,一边道:“倒是鲜少见郎主对四娘子外的别人怜香惜玉。”
晏迟的眼睛就往下一瞥:“在我看来,王氏为妙音仙洗脚婢都不够格,你难道没听说过王棣、王林两个在辽国时的‘丰功伟绩’?我虽说不打算多管闲事,但总归不愿助着王氏这类蠢妇算计妙音仙母女。”
“郎主不是自来看不上那些愚忠之人么?怎么既能宽容覃相公为时势所迫对辽人低头,又这般恶绝王棣王林趋利避害呢?”
“因为他们趋利避害,却并没有达成所愿。”晏迟冷哼一声:“想当辽人的走狗,辽人却嫌他们尾巴摇得不够好看,他们可一点也不想归卫,结果辽人却吝啬还要负担他们两碗狗食,还有那王氏,归卫之后居然还想串通求全堂这帮辽人间细毒杀葛家妇,也亏得覃逊还不曾因为年老昏聩,及时阻止了儿媳的蠢毒行迳,覃家还有机会不被一个蠢妇给拖累得万劫不复。”
说话间晏迟已经换上了一身蟹青直裰,他却不急着再去金屋苑,而是往张玫瑰椅上一坐:“不过那丫头既然自愿淌这浑水,我也不拦着她,容她们交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