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儿往相邸致歉了,这该如何是好?”
“我听嫂嫂说,为覃三娘出头的是相邸李夫人,并非王夫人,说明郑国公夫人的话不假,王夫人必定是真对覃三娘这庶女极其厌恨,所以嫂嫂日后只要多与王夫人交近,显明对李夫人不屑,我也会说服郑国公夫人相助,坐实是李夫人仗势欺逼,且芝儿也确然是因先错认了覃三娘出言不逊的过错,方才致歉。”
黄彩凤的想法是,贵妃既然仍然不死借助黄氏女笼络晏迟的居心,当然不会坐视被罗夫人视作尤物的覃三娘嫁给晏迟,那么罗夫人就会和王夫人结盟,这样官家眼睛里看来,就仍是太子系在前冲锋陷阵,而沂国公与她只要一直“难以”和晏迟修好,就是消极的,是无奈的。
当然,要造成中立的印象还需费耗心力,不过这原本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黄彩凤一点也不怕艰难。
那涂氏听说小姑愿意借助贵妃等人的势力冲覃三娘还击,她就更如终于疏通了心口堵着的恶气,而且鼓足了劲头要替女儿一雪耻辱,她对芳期的规划是——就算还能苟活,也必然名声扫地受尽千夫所指。
并无深仇大恨?
涂氏虽说习惯了在阳光下的生活,但骨子里还铭刻着无忧洞中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她可以对强权屈腰,但有朝一日倘若她足够将敌人踩踏脚下,是绝对不会松开那只致命的脚,在她看来,芳期给予她们母女二人的耻辱已经该当死罪了,那么她当然要不遗余力,导致相邸把这么个庶女舍弃。
王夫人这天也是刚好被芳期“刺激”了一下。
说来还是因为覃泽——上回龚雪松在天钟山上逃过一劫,固然更该感谢的人是晏迟,可那晚上芳期奋勇努力的逼着简永嘉交待了实情,这也导致龚雪松对芳期的印象极其深刻,他觉得应该向芳期表示感谢,所以便正式准备了帖子和谢礼,自然是呈交给覃相的。
覃逊又因为已然对长孙刮目相看,故而就不肯把长孙的“主治权”全都交给王夫人了,于是请龚雪松为长孙诊疾,据龚雪松的说法,覃泽的疾症已经受到了控制,并非急险,这个时候除了食疗之外,大可不必再将药当饭吃,而且也应当适量增加活动,方且更加有利于康复。
覃泽也觉得龚雪松的诊断很符合他现今的情形,倒并不是说生母请的都是庸医,只无非生母过于重视,郎中们难免生怕闪失,才不敢说如此笃定的话。
龚雪松从前毕竟在太医署供职,自也知谙不少温补的食疗良方,都誊给了覃逊,芳期知闻这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