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长纳桃叶为妾才多久?她这就有了身孕,你兄长的身体也眼看着一日胜过一日,我这颗悬着的心,也到底是放下来了。”
“阿娘就是偏心兄长,兄长根本就不听阿娘教诲,屡屡为了官奴、孽庶这类贱人冲撞阿娘,可在阿娘心中兄长仍旧比姿儿要重要得多!”覃芳姿醋意大发,干脆把碗箸一推,连身子都侧了过去,长吊着一张脸怒张了一双眼。
王夫人非但不恼,还忙上前搂了女儿在怀,一番安慰,等女儿终于愿意重拾食箸,又等女儿填饱了肚子,适才再说徐家那头的事:“我去了几回,你跟我也去了几回,可你姨母始终未说定话,只借口明溪而今不在临安,婚事又不急于一时了,我看着啊,分明徐尚书和你姨丈更加看好辛家,为的还是辛坦之和谈有功的好处罢了,只不过呢,连皇后和贵妃这两系,都在争取笼络辛家呢,明溪的父祖纵有偏向也未必能成,到时候和辛家联姻无望了,自然就会答应和我们家联姻。”
覃芳姿一听这话,差点没被刚吃下去的菜肴都呕出来,她本生得极秀气的一双眉,这时眉头能把蚊子给挤出一腔血来:“阿娘这样说,岂不是除非辛氏女另择了高枝我才有希望?辛氏女算什么东西,和徐明皎一样的货色,矫揉造作虚伪阴险,徐明皎还算是高门女呢,辛氏女比她更不如!”
“姿儿,你要是还想嫁给明溪,这样的话可休得再说!阿娘也明白你,因这段时间无奈趋奉明皎,偏明皎仍然对你爱搭不理的,你心里难免怨气,但你可不能因为这事责怨明皎,她无非是听信了覃芳期对你的中伤,才和你亲近不起来。”
“阿娘也别劝我,我知道这时该冲徐明皎低声下气,但阿娘可别管我心里怎么看她,二表哥虽是高门子,我何尝比他出身要差了?我可以容忍二表哥日后纳妾,但我是嫂嫂,难道还要一直容忍小姑子的挑衅?姨母既然重视规教,屡常不满阿娘惯纵我,她可记得以身作则,日后也不能因为徐明皎是她女儿就偏心护短。”
王夫人颔首道:“姿儿记得一时忍辱就好,阿娘会替你想办法,届时促成明皎远嫁,她三五年的都难得回一趟本家,日后哪里还能给你添堵。又有,阿娘已经物色了个才貌双绝出身还不凡的女子,届时想办法促成她与晏迟喜结良缘。你翁翁着意笼络晏迟,阿娘在这事上有了助益,你翁翁再怎么着都得护着你在徐家不至于受屈。”
覃芳姿听母亲并没有疏忽她的终生大事,这才彻底转怒为喜了。
芳期一回相邸,当为长兄庆幸的兴头过去了,却是转喜为愁,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