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夸奖:“我对贤伉俪是有话直说,固然是因将军和夫人本就不耐烦应酬的话,但我屡常冲其他听不得直言的人也是如此,那就是因为诸多人还没能耐让我应酬了。交结,有时只需利益相合,我说的话好不好听他们若都还要在意,那就是认真不自量力了。”
“我也说直话,倒是认为无端根本没有必要和那些人交结。”
“有的事情要想办成,小人的嘴往往比君子的笔更加有用。”晏迟不以为然的一笑:“权场中事,不在权场中人是难以理解的。”
晏迟也根本无意和鄂举多说权场中事,他又是一笑:“鄂将军看好令嫒能胜,我却认为覃三娘一伍更有胜算,鄂将军可乐意和晏某对赌?”
“赌!赌注晏郎说了算。”
“小赌宜情,我下五十两,鄂将军随意。”
“鄂某虽不富裕,但也不能占小友的便宜,自然也下五十两的。”
一边鄂霖听了这话,很为家里的财政担心:“阿爷,晏郎君可是赌无败绩,阿爷这五十两怕是必输的了。”
鄂举经小儿子这么一提醒,也想起了晏迟的手段和本事,但五十两银他还不至于输不起,便不反悔,只问道:“无端难道是运用占卜之术,卜断了今日覃三娘必胜?”
“这哪里需要占卜之术啊。”晏迟失笑,他和人对赌,虽有时会借助看人气运的方式作为辅助赌中的手段,可今日这场赌局,实际上却连这方法都可以省却:“击鞠而言,极其讲究队友之间的配合默契,令嫒虽说球技出众,可在临安城却生活未久,和今日的队友之间从来没有组过伍打过球,怎比得覃三娘,她和徐小娘子从前就交熟,配合着打过的球赛恐怕有好几十场了,那二婢女,俨然也是常和她们一块训练的。”
之于常映的球技,晏迟更加清楚,拼抢得狠,传球得准,她今日跟覃三娘一伍,覃三娘只要不是桶骑在马上都能栽下来的“烂泥”,光跟常映搭档都有八成胜算,晏迟到底还是亲眼目睹过覃三娘的骑术的,确定不是“烂泥”。
而且晏迟还道:“刚才鄂将军说要下场的话,固然是玩笑,但即便不是玩笑覃三娘也大可不必担心,因为鄂将军……应当连击鞠的规则都不甚了然吧?”
鄂家的父子们看向晏迟的目光顿时有若看着一个神仙。
“鄂将军起步平微,且还少怀大志,又哪有时间分心于这些玩戏乐技?鄂将军十五从军,军中更加不以击鞠做为训练,鄂将军其实根本就不会打马毬。”
鄂举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