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犯不着把六娘往贵妃系推,她究竟是要为自家谋益还是为贵妃谋益?”
老夫人颔首却不语。
覃逊也只能长叹一声气。
又说黄仙芝,她是高高兴兴来相邸小住,却灰头土脸被扫地出门,回去后又是一场放声痛哭,把黄琼梅烦得连椅子都坐不住,忍不住伸长脖子吼道:“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还不怪你自己犯蠢,上回在自家都能被相邸的夫人羞辱一番,这回往人家里去竟还想着能扬眉吐气,你不挑衅覃三娘,覃相公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涂氏不敢和丈夫呛声,且只好暗地里拿话安慰:“芝儿莫急,阿娘答应你必不会让你白白受这场气,覃相公如今护着覃三娘,无非还没死心利用她笼络晏三郎罢了,可只要贵妃出面,促成了晏三郎和高小娘子的婚事,覃三娘就再也没了作用,那时还不由得嫡母摆布?你以为今日仅你受辱?不,王夫人和高小娘子同样受了气辱,她们不会放过覃三娘。”
“可是阿娘,我就真的,和三表哥一点没有希望了?”原来黄仙芝在意的不仅仅是一口气。
涂氏也只能长叹一声了:“你姑母都不是真心赞成……芝儿就听你姑母的话吧,这世上的好男子多着呢,你姑母只有你这么个嫡亲的侄女,她必会为你的终生大事操心。”
涂氏这是一点都不知道贵妃和王夫人极其看重的棋子高氏女,在晏迟那方棋盘上的“定位”实辄和黄仙芝一点没有区别——姬侍——硬要说一点区别的话无非——晏大夫倒不在意高氏女有无十里红妆倒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