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怎能不禁病忌?”
“嗐。”徐明溪道:“辽国农、医诸项文化颇为落后,他国的医者恐怕根本不知消渴症之名,且……据辽使的从者说,辽使从前并无显然症状,端的是使卫之后才突然恶化。”
也就是太子这锅,仿佛是背定的了。
芳期听得叹为观止,觉得太子是真够倒霉的。
然而没过几天,芳期又从李夫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事的后续。
“对太子的惩治是我朝内政,但涉及两国邦交,最关键还是得先让辽使转危为安,太医院众位医官均束手无策,倒是多得魏王荐了一名游医,官家本也是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怎知,辽使还真被这游医给治好了!虽听说是在腿上动了刀子,但并不会造成残障,又虽然病症虽未得到根治,但险状已解,只要辽使日后注意安养,再活个几十年没有问题。”
芳期与李夫人眉来眼去一番。
太子惹的祸,魏王收的场,天子心里能没个是非功过?可正因为魏王收场,也缓解了国君的燃眉之急,辽使既然康复,和议顺利推进,天子说不定就不会大发雷霆重惩太子了。
可是,必定对魏王是越发看重的。
芳期压根没有涉及储争的意识,但她却因系统提示有所先知,更别说王夫人和高蓓声的靠山俨然就是太子系,芳期当然乐见太子再蹈原生世界的覆辙,被废,失势。
她是个自私的小女子,脑子里至今没有江山社稷,还是把怎么保住卫国不被蛮夷灭亡的重任,交给千年之后的吕博士去操心吧。
和书顺利签订的消息,没多久已经被朝廷喜气洋洋宣布,随着辽使回国,魏王妃终于也传出了身怀有孕的喜讯,这下子把魏王给惊喜得自己姓啥都险些不记得了,他再无怀疑——晏无端说到了时机就是到了时机,太子这回是被废定了,因为桩桩事件都有如天意神助。
秋天还没有过完的时候,东宫忽然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