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不耐烦吃这道菜的。”
“仆记得,所以四娘子今晚和郎主的菜式并不相同。”
“我就很耐烦吃这些酸溜溜的菜肴吗?”晏迟有点置气,他就想吃得合口味些,怎么就这样艰难呢?
“郎主不耐烦吃的菜肴着实太多了,要想让郎主耐烦,要么温大娘,要么覃三娘,仆必须得掳来一位。”徐娘叹一声气。
“我记得徐娘倒是素爱醋鱼,还有付螽也素好这一口。”
“阿螽,也不知还有没幸运得尝一口醋鱼。”徐娘神色黯然。
“你在怪我?”
“仆当然不敢,仆清楚郎主从未逼迫,一切皆是阿螽自己的抉择,只是……仆疑惑郎主为何非得用自己人。”
“上回除冯莱,我是用的魏王的人手,但这回不一样。”晏迟提箸,避开醋鱼,挟一箸应是浇了辣椒油的沙鱼缕,但总觉得既夺了鲜味又不够辛辣,真是越来越难吃了,他把箸子一扔,口吻就有些没好气:“我得让魏王相信,确然是羿桢背运,我并没能耐通过人力扳倒一国储君。所以我的种种计划都不能向魏王透露,我要让他更加相信对于羿姓而言,唯有上天才能主其吉凶。”
因为他答应辅佐魏王,靠的就是魏王有先抑后起之运的说法,可要是用人力去“抑”太子,魏王就会怀疑他择主的动机了,不似冯莱,他想要更获帝宠,必除冯莱,魏王也十分乐意助他一臂之力,顺便清除冯莱此一敌患。
且相信他,其实无力在皇城里安插耳目人手。
没有一个君主可以容忍臣子手段通天可于禁内安插叵测之人,晏迟要想把魏王推上帝位,这一点他就必须藏拙。
“我想付螽还是极大机会品尝醋鱼的。”晏迟到底还是安慰了徐娘一句:“我的人,想保自然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