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帮佣,十几年来从来不曾偷奸耍滑,确然是个实诚人,她的话是可信的。”
“要说来,沂国公当年若真狠下心肠,将梅夫人锁禁起来,也不至于发生后来一桩惨事了。”
“所以说梅夫人的病症遗给了晏三郎,沂国公方才不敢再大意,沂国公犯的也不是大过错,那时哪里知道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奇人神医,连狂症都能够治愈的?”
“但也有件奇怪的事,按说梅夫人的狂症这样严重,沂国公怎会让梅夫人轻易接触刀匕?”
“你不知道,梅夫人的狂症是发一阵不发一阵的,据她以前的侍婢说,梅夫人也不是次次发作狂症都会伤人,有时会怀疑有人要害她,非得要把刀匕收藏在被褥下才能安睡,有的时候症状发作不明显,她暗暗将刀匕藏起来,旁的人也不能次次发现。”
这些妇人女眷间的窃窃议论,自然传不到芳期耳朵里,她这时正跟高蓓声坐在闺阁聚集的花榭里装哑巴呢。
却忽然看见明皎拉着个女子进来。
立时惊喜了。
“这位就是辛家五娘。”明皎忙着引荐“目标人物”给队友认识。
竟然辛五娘也来了?
芳期刚刚奇异了下,转眼就想通了这不值得奇异,辛远声本就和晏迟交好,鉴于今日这场宴会的中心主题,沂国公邀请辛家实在不是什么咄咄怪事。
她把辛五娘细细一打量。
鹅蛋脸面,柔眉舒长,眼眸清亮,就算看见自己在打量她,唇角带着笑意,还冲她忽闪了忽闪睫毛,跟明皎站一处,十分地有姑嫂相,一看就是规矩学得好,又不失意趣活泼的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干脆伸手拉了芳期的手腕:“早听阿徐说过阿覃,今日总算见着了,不知我是否还合阿覃的眼缘,有没幸运品尝阿覃的手艺?”
“太合眼缘了,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吃喝玩乐。”芳期欢笑道。
高蓓声冷眼看着边上的三个少女谈笑风生,捧着杯盏饮了一口酥调杏油,转头跟另一个少女大说起今天并未到场的覃二娘,是如何如何的才德双俱,那少女和高蓓声本就不熟,且因为目睹高蓓声竟然到场,心里正觉得十分玄奇,听了这番莫名其妙的吹捧,还不是吹捧的她,就越觉诡异了。
找了个借口离高蓓声八丈远。
少女终于忍不住跟闺中好友议论:“你说奇不奇,高小娘子竟然冲我大赞起覃家二娘来,是何用意?莫不是高小娘子听说我四哥正在议亲,居然……可她只是覃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