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不露痕迹地梳妆打扮一番。
这时先冲太子礼见,才安安静静坐在老夫人身边,低声安慰老夫人。
只听门扇一响,高蓓声先见覃逊面沉如水地走出来,这才说话:“姑姥爷节哀,表哥遭遇不幸,姑姥爷、姑姥姥固然心中哀痛,也得保重自身,有太子殿下及诸位临安府官员在,相信势必能够察断清明投毒谋害表哥的凶手。”
王夫人又是一声响亮的哭嚎。
眼看着又要冲芳期杀去。
覃逊冷冷瞥了高蓓声一眼:“不用节哀,你表哥命大,身中剧毒已解,只是一时间还未曾清醒罢了。”
高蓓声:……
不是说中的是砒/霜么?中了砒/霜剧毒还能解……这的确够命大的。
太子险些忍俊不住,到底还是苦忍住了,忙贺喜道:“只要令孙性命无礙,惨祸未曾酿成就好。”
覃逊还了一礼,见王夫人到底是消停了,他才道:“殿下,经察,砒/霜确然是投在了微臣行三的孙女替长孙烹制的药膳中……”
他话还没说话就听高蓓声低低一声惊呼:“三表妹固然对二表妹一直心怀嫉恨,对世母也忤逆不敬,可怎敢行为这等杀人害命的恶事……”
这回连太子都忍不了了:“高小娘子要不知道内情,就不要胡说八道,要不是覃三娘立时请来钟离公施治,覃大郎怎能够转危为安?连王夫人都明白过来这件事必然与覃三娘无干,高小娘子可别再中伤他人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覃三娘这一身狼狈的形容,发髻散乱她都没顾上整理一下,直到听说覃泽已经得治,才虚脱般踉跄一下,倒吸了口冷气,也不知身上哪里在痛,不过神色倒是欢喜的,像压根没听见毒是下在她烹制的药膳般,是真心实意为覃泽得救如释重负。
高氏女莫不是把他也当傻子吧,他堂堂一国储君,居然会轻信这样的中伤?
覃逊再次瞥了高蓓声一眼,才跟老夫人道:“泽儿已经没有大碍了,且正是钟离公察实砒/霜剧毒投在药膳中,现在要追究的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毒害我相邸的嫡长孙,还企图嫁祸给三娘!这事我们既已报了官,且惊动殿下亲自过问,无关的人有劳夫人遣散吧。”
一句话就替芳期做了担保。
老夫人虽不大满意,但连太子都相信芳期无辜了,且她也觉得芳期不会这么蠢,先下了毒,再请来神医,还能被请来的神医察实罪证。于是便听从了丈夫的建议,把王夫人等等“无关人士”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