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恢复了清静,但难免人心浮动忧愁难安,如紫染其实也是官奴,她是越丹请辞后才被调进屋子里服侍,怎想到没过多久竟然会摊上这样的祸殃,她并没有投毒,但那染毒的汤勺分明是经她手递到了大郎的手里,她知道自己身上的嫌疑不会这么轻易洗清,而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太子,多半少不得一场严刑逼问了。
芳期却先是安慰她:“翁翁请殿下移步深谈,应当无意将你们都押往刑狱严审了,好在是兄长经钟离公医治已经脱险,兄长仁善,明知你等无辜自然也会庇护你们,且安心,照顾兄长康复要紧。”
又安抚桃叶:“担心受怕一场,又还怀着身孕,这时你的身子也矝贵着呢,万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放心吧,大哥这处有我守着,保证不会再发生任何纰漏,你先安置,等大哥醒了我再让人去告知你。”
“大郎虽与二娘才是一母同胞,可婢妾长着眼睛,知道三娘才是真心关怀大郎的,大郎今日能转危为安,也多靠三娘及时请来了钟离公施救,三娘对婢妾,对婢妾腹中的孩儿均为恩深似海,婢妾便是此生难报三娘恩情,来世也当结草衔环为报。”桃叶一边啜泣一边想要叩谢。
芳期连忙将她扶住,交待点樱好生将桃叶送回寝房,服侍着桃叶安歇。
又交待三月:“你今日也受了场惊吓,先回秋凉馆去吧,我身边有常映就足够了,跟八月她们说声,让她们都不用担心了。”
直到这时,芳期才有空闲入内探望经历了一场生死祸殃的长兄,长兄睡得很安静,眉宇里看不出多少痛苦,呼息也很缓长,真不像身中剧毒的情状了。
芳期才彻底如释重负,觉得自己身上还真是哪儿哪儿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