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摧毁死仇,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战,不能侥幸,更不能有赢得光明正大的想法。”覃逊看着覃牧道:“你比你兄长要机警,更世故,知时势懂大局,但你不是向冲的对手,如果我们不能和晏迟联姻,我死之前,只有替你们先除了向进父子,你们才能得以幸活。”
“儿子惭愧。”
覃逊摆了摆手:“不是你才智不如向冲,是你运势不如他,当初谁能想到康王会登极九五呢?向冲正好在沂州为官,向家又为济南大族,他们才有此从龙有功的机缘。
“阿父,倘若那婢女一直留在相邸……”
“一直?”覃逊冷哂:“怎容她一直,她留不了几天了,三丫头就能让她现形。”
“那三娘就成了自作主张,阿父难道不会责备她?”
“我已经歇了和徐家联姻的心思。”覃逊摇头道:“王氏和二娘都是一般的蠢毒,看看二娘,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命悬一线,她呢?不想着来探望,居然前呼后拥的来看三娘的热闹!对亲手足都是如此无情,何况我这跟她毫无血缘的祖父,何况你这叔父?她昨晚那般行迳,让我彻底齿冷!”
覃牧颔首道:“三娘明知阿父不会任她蒙冤,但却拼力挽救大郎,她才确然是有情有义。”
“所以啊,我料到她肯定会不遗余力挫毁王氏的阴谋,让徐二郎‘幸免于难’,这丫头,谁对她好她就念谁的情,我这祖父是完了,在她眼里早落下个老奸巨滑的印象,只是我看小妇还肯让渊儿、许儿跟她亲近,她日后要遇到了难处,你跟小妇多帮衬着她,她还会念你们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