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满头雾水的长公主等人道:“溪这位僮仆,从来就认不清人脸,只能凭借声嗓穿着识人。羡渔,今日你也是凭声嗓‘认出’的常映吧,你不确定跟常映在一块的人是谁,说明你根本没听过那人出声。”
羡渔愣愣点头:“仆确然只是听常映说不远处的人是三娘。”
徐明溪道:“看来鲛珠非但谙习武艺,甚至还会仿人说话,这也不算奇特,瓦肆里不少伎人都会‘学像声’。”
也只有王夫人这样自恃高雅的贵妇,十分鄙夷瓦肆的杂乱,根本不愿涉足,连平时听说瓦肆里的人事都会紧蹙眉头,才会将鲛珠能仿他人说话的技艺视为奇特。
“夫人当然知道羡渔认不清人脸,也知道寻常都是羡渔随同二表哥赴宴,认为有空子钻。二表哥虽说视我跟四表妹一般,有手足之爱,不过徐家姨母对二表哥管教严厉,二表哥也从来不会因为私情而包庇罪错,夫人料到一旦事发,从凶器来源就能追究到羡渔身上,羡渔绝对不敢作伪供,有羡渔的供诉,就能坐实常映托他获得凶器,这样一来徐家姨母自然也会相信是我行凶。”
徐姨母心中的怒火越发蓬勃了。
因为她可以推测,如果一切按王夫人的计划推行进展,辛五娘因为芳期的妒火“香消玉殒”,且这事还连明溪都牵涉在里头,闹得一发不可收场,届时明溪正和覃芳姿议亲的事就会张扬开去,虽说行凶的人不是明溪,但迫于舆论也只能和覃芳姿姻联。
王夫人的确丧心病狂,但要是让她得逞,儿子的终生可算是彻底毁了。
芳期却仍未结束。
“鲛珠原本必杀的人,应当还有一个,就是那位替她传话喊来羡渔的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