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买不到的熏香才容易些。”
还是笑话沂国公府穷酸,连买车香药都要告贷。
晏惟芳从前有越国公夫人、郑国公夫人护着,论是去哪家宴会都没吃过这大难堪,顿时义愤填膺直把眉毛都竖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恶语还击。
“幼娘不得再冒犯!”忽听一声喝斥。
她回头一看,气焰就灭了:“四哥。”
芳期也在打量来人,跟晏迟有几分相似,都能看得出沂国公的影子,不过来人的面廓眉棱都不像晏迟那么锋锐,多几分朗逸之气,少了冷厉之态,又只见他拱手一礼,芳期是个处世原则异常简单的人,总而言之就是人待她如何她待人如何,于是也忙起身还礼。
“舍妹冒犯覃小娘子,晏竑代为赔礼。”
“无碍,横竖我并未吃亏,晏四郎不用放在心上。”芳期笑道。
眼见着晏竑领着垂头丧气的妹妹走远,明皎才道:“我听说晏四郎的才品颇受士人推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就有一个过来搭讪的闺秀附和道:“我家阿兄与晏四郎是同窗,就很佩服晏四郎的才华,说他将来必定金榜题名,可为君国栋梁之才,他今日一句话,就能阻止晏小娘子继续骄横无礼,也足见晏小娘子寻常对晏四郎是心存敬畏的。”
芳期完全错过了郎君们的才斗,这时好奇的问:“晏四郎既然文才不俗,怎么会告负于司马七郎呢?”
“晏四郎今日根本没有下场。”鄂霓替芳期解惑:“司马七郎分茶,汤面上的水画比徐二郎的维持得略长,徐二郎也因后来离席,不曾参加诗斗,这才让司马七郎摘取了双魁,只是我听不出司马七郎的诗好在哪里,就觉得很压韵。”
“我要在,也跟你差不多,只能听个压韵和朗朗上口。”芳期说得很真诚。
便有一个闺秀笑着道:“你们两位还真不怕人家笑话啊?”
“能让人家笑话倒还不算一无是处,总比专给人添堵要强。”芳期又道。
就被那闺秀拉了手:“我喜欢你,改日我下帖子请三娘你来我家闲聚,三娘可别推脱。”
莫名就收获了一个少女的表白,芳期喜笑颜开,她也是个爱交朋友的人,只是过去并没多少交朋友的机会,竟没反应过来这位小娘子姓丁,正是丁九山的嫡孙女,而丁九山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被列入了晏迟的复仇名单。
长公主府的冬至宴,戌时方散,等覃逊“率队”回家时,实则已经到了人定时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