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羊脸肉给噎住,心说好端端的岁除日,她能要求少听些人间惨剧么?
“这婢女是替丁九山的长媳收拾首饰钗簪的,却造成了不少缺遗,婢女倒是上报了主母,不过丁家的长媳一打听,婢女的父亲是个赌徒,就疑心是婢女监守自盗,一追察,还真是婢女的父亲拿着她的钗簪给了赌场的人变现,所以丁家就毫不犹豫报了官,但那父女两个都喊冤,当爹的说钗簪是他拾得的,女儿咬死不承认盗卖主家财物。
案子还没审结,婢女就在家中悬梁自尽了,留下一封遗笔,说是以一死,表清白。”
芳期有点艰难的咽下了羊脸肉:“有盗卖财物的嫌疑,没被收监么?”
“没有罪凿,且婢女非但是良籍,她家在临安城还有房产,按律,只犯盗卖之罪,凡有房产做抵者,除非察实罪行,否则可免收监。”晏迟也挟了一箸羊脸肉,细嚼慢咽后,再喝了杯酒,抬眼看了芳期下:“覃三娘今日仿佛没多少好奇心啊?”
芳期:……
“我能有多点好奇心么?”
“今晚可以有。”晏迟等着芳期的好奇心。
“那婢女……真是自尽么?”
“婢女是不是自尽其实没多大干系。”晏迟又挟了箸子羊脸肉,细嚼慢咽,饮酒,沉默。
芳期就明白过来自己需要继续好奇下去晏郎才有讲述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