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她还的确欠着晏冰刀不少人情,忘恩负义的事她做不出来,就算火烧眉睫,也不能一点原则都没有。
芳期只好换个有“原则”的方式耍无赖:“我是坐以待毙的人吗?真逼得我走投无路了,我拼得个跟周宽这浪荡子同归于尽,也不能让王氏称愿。晏三郎若坐视旁观,我可就让常映潜入荣国公府刺杀周宽去了啊!”
晏迟挑一挑眉,终于抬起眼睑。
“你也太高看常映了,她的身手虽好,翻得进荣国公府的院墙,但荣国公府可是有亲兵护卫的门第,常映哪里能够悄无声息……覃三娘,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走投无路,难免穷凶极恶。”芳期咬牙继续耍无赖:“常映不能成功刺杀周宽,且还会被荣国公捕获,晏郎敢担保荣国公察不出常映实际听令于晏郎?”
“那你也得让常映听你嘱令才行,覃三娘,你现在当常映面前就把诡计说穿了,以为常映还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奴婢愿意。”常映淡淡说道。
晏迟:?!!!
他多淡定一个人,第一次觉得震惊了居然!
“奴婢虽奉晏郎为主,不过正是郎主令奴婢服侍覃三娘,奴婢与覃三娘雇约还未解除,且领的是三娘发的薪水,就应遵奉三娘的嘱令,如此才算不违规则。”
晏迟被气着了:“覃三娘分明是让你送死,你也肯去?”
“奴婢不会死。”常映相当冷静:“因为荣国公不敢动晏郎的人。”
这下连芳期都震惊了,说实在,她并没有跟常映先串通一齐算计晏迟,她耍无赖是将筹码压在常映必为晏迟心腹一事上,因为她看出了徐娘待常映不一般,说到底她就是盼着徐娘跟常映能替她说好话,齐心协力的说服晏迟拔刀相助。
可、可、可,常映这好话也说得太有力了吧,比她还像威胁晏冰刀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