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是真糊涂了啊,覃王氏母女,令媳令孙女意欲杀害小女是你相邸的家事?今日是徐家夫人设宴,还给王老夫人你留了体面,下回便是我来设宴了,届时必然广邀临安城的官眷贵人,将你祖孙三代的恶行张布,让大家好生评评理,我应不应该干预你所谓的家事。”姜夫人也凛然道:“王老夫人好生思量吧,王氏一族积代的声名德望,老夫人敢不敢由你老人家和覃王氏姑姪两个妇人,彻底败毁。”
“兰娘,这也是你的意思?”老夫人看向徐姨母,怒火倒是消了几分,取而代之是失望痛心的情绪。
“姑母,还请姑母冷静三思,兰娘只想让姑母清醒,声名德望靠的不是祖辈积累,而是靠的时今之人不忘坚守仁义礼信,兰娘做不到,只因出身王氏,就罔顾是非黑白,甚至助纣为虐。”
她也很失望,她也很痛心,想不明白姑母明知覃王氏和覃二娘两个的心肠,却还要帮着那对母女欺瞒她,竟无视覃王氏母女的恶行,想要毁了明溪的终生!这真的是曾经疼爱她如亲出,疼爱明溪如亲外孙的姑母?这真的是在她小时候,谆谆教导她谨记家门荣光,行止勿忘德礼的尊长?
也真难怪,表姑当初险有牢狱这灾,都不肯请求姑母施以援手,姑母与表姑明明是表姐妹,却比陌生人更加疏离,她从前以为是长辈之间的旧嫌隙,现今看来……表姑分明就是不齿姑母的品行。
长公主听到这里,心里也明白双方因何而生争执,她长长叹了声气:“老夫人,万仪无用,为了报答王夫人的恩情,已经竭尽全力了,但万仪同样亏欠着苏小娘的救命之恩,也不能赞成老夫人及王夫人要将三娘置于死地的行为,还求老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规劝王夫人,放开成见,就当替子女积福吧。”
老夫人回家后大病一场。
但到底是没再坚持要把芳期嫁去荣国公府了。
这门婚事彻底作罢。
王夫人也很想大病一场,但她不能,因为她已经摧着彭家定下了二娘的亲迎礼,二娘却因知晓芳期不用嫁给周宽这将死之人后,哭着闹着不肯出阁,王夫人只好打起精神规劝,到底是,二娘出阁这天仍然恶煞着脸,不像出嫁倒像要去杀人似的。
芳期不用赶着出阁了,她却仍然住在富春,没赶回来参加覃芳姿的婚礼,这是覃翁翁的意思,说老夫人气还没消,看见芳期病就好不了,让芳期安心在田庄多住一段,顺便报答晏大夫的仗义相助之恩。
芳期已经把系统发给她的菜花给种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