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翻脸,他就只能让王氏给涂氏陪葬不说,逼着黄琼梅杀妻一事也就必须闹得世人皆知了。
相当于拉着王、覃两门,跟黄家拼了个两败俱伤。
黄家就是个破落户,覃逊当然不乐意这样的结果。
最关键的还是覃逊自信,他没有高估晏迟,无论黄氏怎么折腾,晏迟都不可能跟黄家联姻,他认定黄氏之所以执迷不悟,必然是晏迟故意愚弄。
覃宰执是听国师的话,留下黄琼梅,“保全”黄仙芝,纵容黄氏继续折腾。
他老人家只需亲眼验证涂氏确然已经成为一具尸体就可以了。
黄氏没有瞒着晏永涂氏“遇害”的事:“覃相为了保王氏一族不至声名狼籍,这回才愿跟咱们私了,我心中不忍,但兄长为了不连累官人,只好忍痛惩杀嫂嫂,我与覃相交涉,覃相答应不再追究这事,可覃相的意思,俨然还是要借咱们的手,先阻止丁氏女嫁进国师府。且那杜氏,居然也能猜中丁九山的恶行是被我们察知在先,不但阻止了丁大郎告举其祖父的念头,她自己还率先从丁家请离脱身,弹劾丁九山的事只能由咱们操办了。”
在晏永面前,黄氏不再如跟覃逊周旋时那般冷静沉着,她两眼饱含热泪,神色惊惶难安:“嫂嫂对我有大恩情,我怎忍心看她被覃相逼害?甚至于为了不让元林、芝儿怨恨兄长无情,不得不隐瞒这两个孩子,我一想到嫂嫂死后只得草葬,况怕得到尸骨已寒才能正式操办身后事,心里就像被铁锥生刺般的痛。”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晏迟娶覃氏女进门。”晏永搂着黄氏,斩钉截铁道:“阿凤今日所受辱痛,来日我必让覃门千倍万倍抵偿。”
这夫妇二人一个面沉如水,一个悲痛欲绝。
覃逊却也正对自家孙女说:“涂氏已经死了。”
芳期乍然听闻“噩耗”,有点惊疑,因为她尚未听闻哪怕半点风声,怎么涂氏就忽然死了呢?
“无端叮嘱了不需揭露涂氏的身份,且暂时留下黄琼梅,所以很多事都不能摆上台面理论,将涂氏绳之以法也是不能够的,我就逼令黄琼梅兄妹二人自己清理门户了,不过,黄氏是个有意思的妇人,时至如今还想着跟无端化干戈为玉帛呢,所以她明说了,得隐瞒涂氏的死讯。”
芳期:“哦。”
覃逊非常不满地扫了一眼孙女:“但涂氏的死讯,咱们总该通知无端一声,你又多久没去过无情苑了?”
芳期:翁翁大人,你要不要这样亲密,把堂堂国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