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居然差点在西楼居吃了个闭门羹。
辛远声和芳期谁都不能自作主张请晏迟进门,只好让小嬛去请居士的示意,姜澜沧却一贯疏远不靠科举正道,而另走“歧途”的近幸之臣,她对晏迟有无才干不加评价,但直言寒舍陋户,她又是一无是处的老妇人,没有与晏国师交道的荣幸,小嬛“初生牛犊不怕虎”,真打算将姥姥的话直接告诉晏迟,好在是被芳期给拦住了,才免去晏迟受这一场难堪下不来台。
她就成了传话人。
辛远声又担心芳期触怒晏迟,自愿跟去解释。
晏迟站在门外,等来的结果是两个熟人。
“晏郎可是有事相求居士?”芳期问。
“你怎么在此?”晏迟蹙着眉头。
“我是为了求居士赠予诗稿。”芳期只好实话实说:“我不是走投无路只有高攀晏郎了么?又料到若不做点实事出来,晏郎不会相信我列出那些益好,我问徐娘打听得赵四娘子十分尊崇西楼居士,想求居士相赠诗稿拜读的心愿,就自告奋勇促成这件事,居士也已答应了,先让赵四娘子交她的诗稿给居士过目,要居士认为诗文一艺,可引赵四娘子为知己,自然不会拒绝。”
晏迟脑子稍稍一转,就明白过来徐娘的“诡计”,他心里虽没好气,但也立时洞谙了西楼居士怕是不肯见他,就更别说答应他的请求了。
又一转念,阿瑗对西楼居士如此推崇,倘若日后能时常访见居士,岂不更加欢喜?覃三娘还确有让阿瑗称心这样一点益好。
他娶不娶妻,其实是无关大局的事,但要一直单身,日后必多小人设计纠缠,倒是娶了覃三娘回家,多少能得几分清静。
于是也不避辛远声:“覃三娘,你想做国师夫人,那就必须让阿瑗心愿得偿,你且听好了,我跟你约法三章。”
芳期一听这话,心头一阵狂喜。
“第一,我跟你这场婚事你我都清楚,是各取所需,只有夫妻之名不会有夫妻之实,我不管你为什么就走投无路非要嫁进国师府,有朝一日你危难解消,我许你随时提出和离,但你切记不要心生更多妄想,做出纠缠不休的事。”
芳期点头有若鸡啄米。
“第二,切记不能在阿瑗面前端国师夫人的架子。”
芳期仍然点头有若鸡啄米。
“第三,日后多带阿瑗来西楼居,别让西楼居士因为对我的看法,连累阿瑗。”
芳期险些没把头都点掉了。
“我跟你有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