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被晏三郎整治得无地自容,哪里还可能让官家赐婚这莫大的荣幸!”
“是的是的,我也听说是晏国师请旨,官家才答应赐婚,这必须是晏三郎对覃三娘倾心在前啊。”
“不是说晏三郎独宠赵姬么?”
“嗐,对姬妾的宠爱跟对妻室的爱重能够相提并论么?赵姬毕竟已为官奴,再怎样受宠,晏迟都不可能托以奴婢主持中馈。”
“我也觉得晏郎宠爱赵姬,是因旧情,但覃三娘别的不说,光讲她的姿容就是名符其实的艳冠临安,谁家的妻室能比未来国师夫人还更貌美?我们这一拨人,年岁相当的,谁的官位敢称能与晏无端比肩?所以晏无端能配美妻,你我只能望而兴叹,都是男人,这点子虚荣心哪里有这样难以理解。”
晏迟“兴冲冲”的备嫁,表现为突然开始加急督促国师府的营建,仿佛迫不及待等府邸落成,立时亲迎新妇来家,似乎也符合了市井之间关于他倾心芳期的议论。
首先坐不住的是晏永,他这回亲自来了无情苑。
晏迟不待晏永问责,就先“恶言恶语”:“如果父亲今日是为阻挠儿子的婚事,无异自取其辱,因为父亲根本来错了地方,应当面圣……我大意了,疏忽父亲根本没有面圣的资格,应当也没面圣的胆气,官家屡番打算质询父亲有无宠妾灭妻,还是我数回拦阻,要我不多事的话,想必父亲今日也没有胆气来质问我了。”
“三郎,你难道当真宁肯听信他人挑唆之辞?”
“我也不愿相信父亲对待母亲无情无义,将兄长阿姐及我,根本不视作子女,那父亲就解释解释吧,为何我早对父亲言明我厌恶黄氏女,父亲却偏要听信沂国公夫人的唆使,直至时今仍然不死用父母之命逼迫我娶黄仙芝的念头?”
晏永被晏迟问得哑口无言。
黄氏也觉得黔驴技穷无计可施,深恨丁九山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先是执笔什么告臣民慈孝书,再是使人弹劾晏永宠妾灭妻为父不慈,导致周皇后也不敢再触天家忌讳,彻底挫毁她的计划。
“覃氏女绝对不能嫁进晏门,覃逊就是为她逼死了嫂嫂,覃氏狠戾,不会善罢甘休,三郎有她在身边离间……官人,咱们日后恐怕再无宁日。”
“可这是官家御口赐婚,除非晏迟自己有抗旨之意,才可能会有转机。”
“王夫人应当更加不会乐见家里的庶女得此幸运,趁着我们往相邸商量婚事的时机,或许还能与王夫人商量如何阻止此事。”
“不能再与王氏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