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似乎特别的冷漠,像此世间其实没有哪一件事能让他开怀,芳期想她对晏迟的了解应当还是局限在肤浅的表面,天,她明天真要嫁给这个人了!
没有男女之情,不为夫妻之事,但却得住在一个屋檐下,朝夕共处。
这晚上芳期有一个浑浑噩噩的梦境。
天未亮,她被唤醒时,睁眼就忘了梦里的情形,只觉得双腿有点累,仿佛真的在梦境里疲于奔走过一般。
邬娘子跟八月昨晚已经去了国师府“看房”,这时是李夫人领着特意调配的仆妇,加上三月、腊月两人服侍芳期洗浴梳妆,未久几个妹妹也拥来了房中,芳期其实有那么一段儿根本没听清她们的笑闹。
拜辞亲长时,她的心情算是安定下来。
她听着父亲正儿八经的教诲,暗诽这些都是废话,家人们除了太婆实在笑不出来,都喜气洋洋地望着她,除了兄长一双泛红的眼,找不到另一双不舍的眼睛了,芳期微笑,越发觉得自己其实不是要嫁人,有如是去国师府走马上任一般。
有礼乐声响起。
是新郎前来亲迎了。
百合画扇挡了新妇面靥,芳期只闻耳边闹哄哄的一片,笑谑声,她听话的低着头目光一点不乱晃,三催四请,才登婚车,芳期在想晏国师有没有不耐烦。
她人已经上了婚车,“叮咚”一声沉默了一段日子的系统忽而上线。
小壹:恭喜三娘贺喜三娘终于嫁得如意郎君。
芳期仍然手持画扇,险些没忍住翻白眼:你这是在讥刺我?
小壹:亲,我感应到晏郎并未不耐烦,当然也没多欢喜,心情是轻松的,说明对这桩婚事的确不怀抵触,还有啊亲,建交赵四娘的主线任务没一毫米进展,亲今天却只关注晏郎的心情,这说明什么?
芳期:你是责怪我不务正业?
小壹:……
这个多话的系统,难得竟觉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