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杂,暂时就由你接手了,四娘只管协佐,但凡你有不能决断的事,不用问我,问她就行。”
“我今日还未见四娘子。”芳期小心试探一句。
“明日你就能见了。”晏迟回应,他又再沉吟一阵,仿佛略经斟酌:“钱的事,都是由付英统管,支银耗你可直接问他,小笔的就问徐娘,又关于应酬等事,没什么人需要你去奉迎的,万一有虚以委蛇的需要,我会让徐娘告诉你。”
说完这句,晏迟似乎觉得没什么需要交待的了,他招招手,示意收拾掉残羹冷汤,问:“你身边的仆婢,有无会泡茶的?”
“九月,上茶。”芳期交待一声。
茶捧上来,晏迟啜品,微微颔首:“还行吧,我应当会常来你的居处,这是做给金屋苑的那些人看,她们知道的事,大抵满临安的人也都会知道了。覃三娘,我应当有没交待到的地方,你要遇见难处,可以问徐娘,但切记少去烦四娘,再有就是高蓓声不久应当也会入住金屋苑,她要是打为难四娘的主意,你替我看好了,不用有顾虑,只要先留高蓓声小命在,想怎么整治就这怎么整治。”
晏迟缓缓地品完一盏茶,伸手,芳期连忙替他又斟了一盏。
“你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告诉我,出入皆可随心所欲,你欠我的五百金,别忘了,但我给你家的聘礼,你翁翁基本已经等价偿还,你的嫁妆,属你自有,不用想着贴补我,等你把五百金奉上,你我钱银上就算无欠了,你在国师府的衣食住行,我负担,就当你为我执管中馈和操持饮食的酬劳。”
晏迟这样一说,芳期顿时就没有寄人篱下的愁怅感了,不由瞥了眼酒盏。
“今晚你可以饮一盏酒。”
晏国师非常大度,看芳期自斟一盏酒后,他居然率先举杯:“盟友,希望各得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