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药让新妇下疱厨,我这听得清吃不着的,覃三娘你觉得是件有趣的事?”
芳期:……
晏迟蹙着眉头,十分嫌弃:“还有脸列什么八大益处,我看你连做堂前人的本事都没有,真不如桓国公送来的女伎。”
“桓国公也送了女伎啊?我似乎听翁翁说,黄五娘似乎将要婚配桓国公的内侄?”芳期终于找到了别的话题。
“沂国公现在算是有了几分薄面,司马权自己虽说不愿跟沂国公结成姻亲,但他的妻族却不入太子的眼,没有水涨船高的幸运,郑氏出身是小门小户,别的本事没有,倒还能笼住司马权的心,司马权本就想保媒,给内侄郑桐娶个世族女,刚好黄家还有世族的虚名儿,这回沂国公倒是跟司马权一拍即合。”
芳期听他这样说,就知道晏迟并不打算干预黄五娘的姻缘。
只是话题结束,两人间再次冷场。
“算了,你也不用殚精竭虑找话题,不如就往院子里逛逛吧,正好想想怎么给你的住处命名。”
芳期非常忧郁:这是我的住处么?我都没有进内室睡床的资格,只能在外室睡软榻,我一点都没觉得是这院子的主人,更加没有命名的灵感了。
一汪月色,这时已经浸入莲渠。
正寝之外是一条清渠,上架拱桥,通往对面的厅堂,渠水里种植着子午莲,夜间花苞合起,像抱了一朵幽梦入睡,那碧叶却仍舒展着,不因秋凉枯败,这条莲渠就很让芳期合意了,当她再一细看,竟见水流潺潺,原来清渠还是活水,自北引入向南流出,使这庭院,添一种声动,泠泠的情趣。
桥上,居然成高处,芳期想起今天退着走进洞房时肯定没有登阶上坎,就又疑心只是桥建得高,屋子和院门还是低平的,她站在桥上略往西望,能见内堂屋檐下悬垂的绢灯,月色下石和树都是恍惚模糊的,也只有亭榭的轮廓,看得清明。
下了桥,不用进厅堂,绕着窗壁外,前行几步就是一个月洞门。
还没进门,就闻扑鼻的桂子香,进门却未见桂子树,莲渠在此一道墙后略形成悬差,几块青石卧在渠边,花树簇拥一座小凉亭,盛夏季,这里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凉亭边,有七、八步如若天然自成的石阶。
往上去才见桂花树,错落的十好几株,莲渠在此也成为莲塘,润润的一面水,不建桥,是廊榭抱绕,依稀能见那一边正寝后,是瘦竹造景,曲径深处还不知有什么建筑,唯见的仅一座高楼。
“我们先走这边